顾清辉发出细小舒服的□□声，在姜离的手心处蹭了蹭，凌乱的头发搭落在她光洁□□出来的腿上让她觉得有些瘙痒。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顾清辉的白皙的皮肤上染了层薄薄的绯色，眼尾处泛起了淡淡的潮红，姜离看了指腹在对方红润的薄唇上摩挲了几下，感叹道，她家顾美人长得可真好看。
车最后停在了顾清辉的公寓楼下，司机帮忙把男人搀扶上去后，就被姜离无情地赶了回去。
至于最后怎么对她家那个老不正经地解释，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当下就是先把顾先生给照顾好了，天大地大任务最大。
公寓的灯打开，顾清辉趴在沙发上，手遮在眼睛上，眯着双眼。
“苏离？”
半晌后，姜离从门口关上门回来，到了一杯水递给坐了起来的顾清辉。
“我想洗澡。”
姜离看了眼不清醒的男人。
“嗯，我先给你拿衣服。”
她说完就进了顾清辉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里面很昏暗，她打开了灯，床铺整齐干净，没什么特别的。
她打开衣柜才拿出睡衣，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客厅里早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而公用卫生间里传来淋雨声。
她喊了一声。
“顾清辉？”
没人应。
“顾老师？”
没人应。
敲门后，没反应，姜离无奈只能闯进去。
看到的情景让她想笑，顾清辉穿着一身外套，坐在瓷板地上，背靠着白色的瓷墙，身上淋着水，阖着眼皮，一腿伸直一腿弯曲，手臂随意地搭在上面，好似睡了过去。
不过在她感受到这水是冷水后，姜离就不想笑了。
顾清辉也是这时候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冷水从上浇灌的原因。
他看了眼怀中抱着睡衣的女孩儿，没有姜离意想中的尴尬，极其自然地接过了睡衣挂在一旁，抹了下脸上的水，脸上还带着丝倦怠和醉意，“抱歉，今晚可能喝的有点多。”
这般又是一磨蹭，就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姜离在顾清辉洗澡时就顺道去客房的浴室里洗了个快澡，身上穿的是一件顾清辉的上衣衬衫，宽大的足以遮盖到她的大腿根处。
顾清辉在看见姜离的这副打扮时就愣在了原地，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的无奈之情。
“苏离，我是个成年男人。”
姜离点头莫名，“我知道啊，比我大了十岁，算起来，顾老师今年应该二十八了。”
说完这话的姜离猛地顿了话题。
她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这次实在是不怪她没有多想，是顾清辉一派霁月光风让她都觉得想想都是在玷污对方。
顾清辉看着姜离的神色就知道了对方明白了什么，可对方在他眼中依旧只是个孩子。
姜离只能转移话题，“你今天为什么醉酒？”
她窝在沙发上，撑着下巴问道。
顾清辉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过来，揉了揉太阳穴，显然还有点眩晕。
半晌后，对方依旧在整理措辞，姜离也不心急，只是昂着等着对方。
“我母亲跟我不亲。”
“嗯，我知道。”
顾清辉看向姜离。
她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安糯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的话，我想我知道。”
顾清辉看了姜离一眼，就反应过来，“因为你父亲？”
姜离点头，“我想我说过，我父亲的每任情人，我都会调查一番。”
顾清辉这才笑了，带着少见的苦涩和自嘲。
“看来我倒是显得小人多了。”
姜离皱眉，对方显然是觉得自己欺骗了她，这种关于品行的自问极易破坏两人关系。
她眨了眨眼睛，没去安慰对方，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这么做。
“这时间小人多了去了，多我们两个也不多。”
顾清辉再怎么难过，也被她与生俱来的自信给引笑了。
姜离继续道，“我父亲告诉我说，人世上，遇到的人大多都是灰色地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你只要不变黑就行了。”
顾清辉点头，“苏先生说的不错。”
他说完就看见了笑的开心的姜离，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句话可不是来自她父亲的引言，而是面前女孩儿用来安慰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