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不过是像往常一样给靳磊上茶,可不知为何茶水突然侧翻,里面的茶水全洒在了靳磊手背上,靳磊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向来重视得紧,今日她伤了靳磊,必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只希望公主能看在二皇子的份上,从轻处罚。
“二皇兄挑选出来的人竟如此笨手笨脚,连端茶送水的活计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落溪恼道。
杏花哭着求道:“是奴婢愚笨,还请公主恕罪。”
落溪见她哭得也是可怜,有些心软,却在这时,紫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落溪脸色一变,拍桌道:“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拉出去发卖了,卖远些,不要让本宫再看见她。”
“是,公主。”刘管事立即带着人向前拉杏花。
杏花急得没了分寸,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挣脱刘管事就朝靳磊扑了过去,抓住靳磊的袍摆哭求道:“公子,看在奴婢伺候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公子开恩啊。”
“公主在此,哪由得我开口?”靳磊看着她语气平静道。
杏花却从他平静简单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寒意,她背脊莫名一冷,手本能的松开了他的衣袍。
落溪见她竟然敢如此大胆去拉扯靳磊的衣袍,更是怒道:“还不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奴婢拉出去,仗打二十再行发卖。”
“是!”刘管事带着人向前将人强行拖走了。
屋外传来杏花被仗打的哭喊声,一院子下人个个屏声静气,低头而立,生怕步了杏花的后尘。
他们终于知道落溪公主有多重视靳磊,竟半丝二皇子的面子也不给,他们纷纷收了那些小心思,决定要尽心尽力的伺候。
喊声慢慢小了下去,而后安静下来,靳磊静静喝着茶,面色仍旧平静,杏花估计永远不会知道,那杯茶水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打翻在他的手背上。
落溪回到公主府,气还没消,“你为何不早告诉本宫,那奴婢竟对靳公子有非份之想?”
“奴婢也是今日才听下人提起,先前并不知情。”紫儿回道。
落溪气得拍桌,“二皇兄果真好样的,竟然敢往靳磊身边塞此等肮脏货色,这事本宫记下了。”
可怜的二皇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也正是这件事办错了,让他永远错失了储君之位。
“公子,吕大夫过来给您换药。”周霜敲响了书房的门。
靳磊正在看书,闻言道:“让吕大夫进来。”
门被推开,吕青端着托盘进了书房,周霜将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吕青来到靳磊身侧,一边给他换药,一边道:“公子中毒已深,想要解毒非一日两日,容小人细细琢磨。”
“你怎知是我中毒?”靳磊惊讶问。
吕青笑道:“给公子上药是无意间探到了公子的脉息。”
“无意一探便知我身体情况,吕大夫果然医术高明。”靳磊夸道。
他总算没白费这一番功夫,找对了人。
吕青谦虚道:“摸脉诊病乃行医的入门功课,小人也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我有时间,你慢慢琢磨便是,只一条,我中毒之事你切不可与旁人道,对外你只言是帮我医手伤。”靳磊道。
吕青点头,“小人明白。”
靳磊借公主之手,如此大费周张将他弄到身边,必是有不可告人之事,他不是傻子,知道只有依附靳磊才能在京中立足,定不会将此事泄露。
“你跟我来。”敷好药,靳磊打开密室,带着吕青进了通道。
吕青第一次见室内另有乾坤,有些震惊,静静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出得一扇门,来到一间满是霉味的屋子里,他才惊道:“书房内竟有如此玄机?”
“这处与书房相通,是废弃的宅子,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你日后就在此处为我研制解药,你住的厢房就在书房旁,我也命人打通了,可以直接来此处。”靳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