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宁和音接过他的碗,安慰他说,“他就是狗了点,不会真伤害人,我是笃定这点,才敢跟他叫板,再说也不是为了维护你,我就是专门要跟他吵架,谁叫他没事就闹毛病?”
无恙深感讶然:“他都对你这般了,你还是如此维护?”
“夫妻嘛,哪有过不去的坎阿!”宁和音用调羹搅了搅桃花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尝到甜味后眯起眼,“好喝!”
“真的吗?”无恙惊喜道。
“真的!”宁和音连忙点点头,“你以后要是还俗了,专门去开个粥铺,桃花羹就当主打,绝对稳赚不赔!”
场景被定格,印在脑海里。
搬完东西回到马车上的侍卫,见到大人的眼神顺口问了句:“大人,您是在看夫……”
冷冷眼神扫过来,侍卫当即闭了嘴。
庄沢进了马车,从车窗缝隙望出去,看着她的脸想,只是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去把那棵桃树砍了。”庄沢吩咐道。
侍卫:“?”
大人的眼神不容置疑,两个侍卫赶紧抽出佩刀,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那株桃树而去。
宁和音把最后一口喝完,碗才挪开,就看到两个侍卫抽出的刀锐利到泛着寒光,一刀怕是能砍下她两个头。
把碗往无恙手里一放,护住自己脖子一路小跑,到了马车前掀开车帘,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人,大声抗议:“不是说好了要对我好吗?怎么转眼间又拿上刀了?”
庄沢睁开眼眸,淡淡扫了她眼,“砍桃树,不砍你。”
“桃树跟你有仇?”
“没仇。”
庄沢缓缓道:“这株桃树开得好,云轻会喜欢的。”
宁和音:“你……”
身后传来轰隆巨响,回头望去,那棵开得极好的桃树,已经轰然倒地。
她望到一旁无恙的神情,看着她,仿佛无声在说着什么。
宁和音又跑过去,结果无恙对她说:“对不起,宁姑娘,云来寺的桃树就这一株,日后你来,不能再为你做桃花羹了。”
宁和音抿唇,正想说什么,后颈一凉,回头对上双墨色的眼,他微凉的指尖,正毫无顾忌掐在她后脖颈处。
“该回府了。”
“你……”
庄沢又沉声道:“若是晚了,云轻该着急了。”
宁和音眼一垂,对旁边侍卫道:“借把刀。”
“夫…夫人。”小侍卫结结巴巴,“这砍桃树砍开刃了的刀,不锋利啊!”
要是拿它去砍大人脖子,定是不可能一举成功的。
“我割我头发!要锋利干嘛!”宁和音吼道。
从战战兢兢的小侍卫手中抢过刀,刚举起,被制住。
眼里没有情绪的人问她:“你做什么?”
“我当尼姑。”还有半句话宁和音没说完,开后宫了。 刺啦、刺啦……
宁和音不是古代人, 捻起自个一簇头发, 当场就开始割起来,很快就割下了一簇。
只有旁边的人看得心痛无比,连忙过来想要阻止她。
宁和音看着小侍卫和无恙,把刀横在前头, “别过来,我心已决, 谁再过来,我就跟谁决一死战!”
庄沢在她说过那句话后, 把她的手放下, 在她眼前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说, 你还真敢?
宁和音:她还就敢了!
于是开割。
这下狗东西眼里有没有动摇她不知道, 总之在她放狠话过后, 抬头,握住她的刀柄, 轻轻用力, 就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宁和音装模作样吼他, 心里美滋滋想着,就算没了感情, 还不是心疼了?
哐当一声,庄沢把刀丢地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若想出家,将欠下的债还清, 到时和离。”
宁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