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亲几下,就喜欢了……
不对,她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肯定是错觉,错觉。
宁和音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她伸出手状若无意在他脸上捏了捏,漫不经心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庄沢眼睛轻微眨了一眨,过了很久想到什么似的,才回道:“有。”
这样都不生气吗?
宁和音干脆伸出两只手,像搓面团似的又在他脸上搓了搓,“但那人肯定没说过,你就算被搓成丸子,也一样好——”
“说过。”庄沢毫不犹豫打断她。
宁和音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半拍,“那那人,是谁呢?”
庄沢沉默了很久,直到唇微动,宁和音以为他要回答了,谁知道他说:“睡吧。”
宁和音的两只手被抓回了被窝里,庄沢又把被子往上盖了盖,抱着她慢慢闭上了眼。
宁和音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下,最后凑过去又在他下巴亲了一下,心里面好像有什么花骨朵,在那一刹那间盛开了,开得比任何花都好看。
喜欢是藏不住的,宁和音想。
她好像真的有一点点喜欢,就只是那么一点点,喜欢眼前这个狗太监了。
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宁和音小声地问:“我知道你还没睡着,灯都没熄呢,为什么不亲回来?”
庄沢不动声色,宁和音又嘟囔:“我亲了你下巴,礼尚往来,那你该亲亲我额头,再跟我说晚安才对。”
庄沢慢悠悠睁开了眼,漆黑如夜的眸盯着她,盯了半晌说:“你额头太油了,不想亲。”
宁和音:“???”
没从这悲愤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门外有急急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小丫头的呼声:“大人!大人不好了,云轻姑娘她又咯血了,大人您在吗!大人,您快去看看她吧!”
宁和音:“……”
草!
这狗比还有个白月光,她差点就给忘记了。
什么咯血?肯定是那小婊砸争风吃醋的手段。
哼!
她也会阿!
抱着她的人听到屋外的话同时,松开手当即坐直身子准备起身,宁和音抓住他一只手,嘟起嘴巴不高兴地说:“不准去!”
庄沢看了她一眼,转眼间把她手移开,“一会就回来。”
“一会也不行!”宁和音坚决道。
这是能够退让的事吗?
庄沢起身从衣架上取过外袍,没再说话。
宁和音看着他急不可耐穿衣服的动作,听到门外那声音还在哭爹叫娘地喊,皱了皱眉头更不高兴朝外喊:“别喊了,来了来了!”
庄沢一怔,又看到从被窝里的人坐起,鼓着脸颊对他认真说:“你要是去了,就别再回来。”
庄沢脸上一直平和温柔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穿好衣服淡淡道了一句:“这是本官房间。”
宁和音听出来了,言下之意,就是由不得你。
看着人阔步走到门边准备拉开门了,她直接喊了一句:“你要是回来,那我走!我走行了吧?”
“你走不了,若要能走,那走便是。”说完,庄沢拉开了门。
“我真的会走的!”
哐镗一声门响,门重重关上了。
终于把苦情戏演完了的宁和音,往地上直接呸了一声,“呸!”
这一声呸,把她心里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一点小喜欢,全呸没了。
什么狗屁太监,她不会喜欢了。
抱着他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去吧。
忽然间宁和音想到一件重事,先前庄沢欲言又止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白月光呢?
难不成……
宁和音睁大了眼,“草!我是替身?”
白月光咯血肯定是身体不好,于是狗太监先提前找个心灵慰藉,等白月光嗝屁了,就抱着替身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