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玄衫少年又是嘤咛一声,悲愤交加地说,“她脱我裤子!”
噗的一声,刚入口的酒霎时从庄沢嘴里喷洒出来,喷了个玄衫少年满头满脸。
玄衫少年一脸哀怨地盯着他。
庄沢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拍着桌子放声狂笑,一边笑一边解释:“哈哈哈哈哈……抱歉……你的样子,真太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玄衫少年接过姑娘递来的帕子擦脸,一边擦一边愤愤地说:“你这也就是在这里,要是出去,你敢这么不顾形象吗?”
庄沢好不容易端正神色,止住笑意认真看着他说:“那你想要怎样?”
“我……”玄衫少年一拍桌子,“看那样子,她肯定对你有意思,我要你帮我勾引她。”
庄沢憋住笑意问:“然后呢?”
“然后……”玄衫少年恨恨道,“找个机会,让我脱她一回!”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同于上京城内最有名花楼内的欢声笑语,宁和音前脚刚在街上脱完人裤子,正笑着呢,后脚就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对身后跟着的家丁吼了一声:“把小姐压回去!”
宁和音:“???”
这么真实的梦吗?
她踢腾着小腿拼死挣扎也没用,没两下就被家丁制住,一路跟着中年男人回了——
陆府?
进了陆府,她被劈头盖脸训斥一通后,又马不停蹄被赶进了祀堂,跪在垫子上检讨自己过错。
宁和音被这梦整糊涂了,后来跪着跪着腿脚都觉得刺痛,看着两边守着的家丁又不敢乱动,不禁在心里怀疑,这真的……是梦吗?
她趁人不注意狠掐了自己脸一下,嘶~
痛!
宁和音:草!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难不成她又穿越了!
还是穿越回了十年前?
她不会栽了那一下后,就死了吧?
宁和音不自觉滚了滚喉咙,这个时候,先前押着她回来的中年人出现了,脸色依旧不好,看着她说:“陆云轻,你可知道错了?”
宁和音:“???”
她怕不是被雷给劈了吧!
她试探性讨好喊了一声:“爹?”
中年人哼一声,“才刚把你从乡下接回来,你就出府四处乱跑,还在街上惹了那么大笑话,这若是传遍了,你叫我陆家如何做人?又如何对得起你未来的婆家?”
宁和音小心问:“女儿未来的婆家,是庄家吗?女儿未来的夫婿,是不是那庄公——”
“住口!你还有脸提?”中年人喝道。
宁和音在心里妈卖批了一声,她跟狗太监,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她穿到谁身上不好,穿到了狗太监的白月光身上?
跪完祀堂梳洗过后,又吃完了晚饭,宁和音到后院里伸展跪痛了的脚,左踢踢,右踢踢,上踢踢,下踢踢……
忽然之间,墙头发出了一声轻笑。
宁和音抬眼望去,看到高墙上横躺了一个人,正懒洋洋撑着脑袋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她目光望过来,他顺手往怀里一摸,丢了个东西下来。
宁和音下意识一接,看到是个小瓶子,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清香的药味。
“给你的,涂膝盖上,没半晚就好了。”清越的少年音好听得如同玉珠落玉盘。
宁和音狐疑地盯着他,从他望过来笑眯眯,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神情看,心里有了结论。
白月光果然就是白月光,一见钟情这种事能算离谱吗?
那当然是不能了。
“我还真没想到,你真是我未来夫人阿!”少年继续笑意吟吟。
宁和音:妈卖批!
少年又道:“走啊,你想出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