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松抿唇,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他回来。”
郁南:“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郁雪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我还是褚景鹤的儿子,你会让我回褚家吗?”
郁南被噎了一下,郁雪松被他养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情感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舍弃的,但是郁南却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郁南陷入了两难。
郁雪松就是看准了他舍不得,有恃无恐:“你要是把褚星辰接回来,那就必须把我送回褚家。”
郁南气急:“你……你……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郁雪松低眉顺眼地说不敢。
郁南和郁雪松对峙半天,最后终于有些心软了:“我再想想吧……起码等到褚家的鉴定报告出来再说,你……唉,你就是吃准了我疼你。”
郁雪松见他终于妥协了,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似的。
下一秒,其他的石头也下来了。
郁南正要站起身,面前的大理石桌子猛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接着“砰”的一声,厚重的大理石从中间一分为二,轰然倒了下来。
郁南:“……”
郁雪松:“……”
***
回去的路上褚景鹤开车,林北辞和褚辛坐在后面,听着褚景鹤喋喋不休。
“星辰啊,你别看那老匹夫有钱,长得又人模狗样的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刚才他那番言论你也听到了,啧啧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直A癌。”褚景鹤说,“要是你回了郁家,他指不定把你草草嫁人了,万一你嫁了个渣男或者是和他一样的直A癌,那后半辈子可就毁了。不像咱家,恋爱婚姻自由,你想嫁谁就嫁谁,娶都行!”
褚辛正在捏着林北辞拍大理石桌子的手看,闻言有些头疼道:“爸你别说了,星辰知道分寸的。”
褚景鹤说:“他哪知道分寸啊?你问问他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祸,哪一次不是老子给他擦屁股?啧,星辰啊,你怎么不说话,之前不是一张小嘴叭叭叭的挺能说吗?”
林北辞:“……”
林北辞崩人设崩习惯了,但是一直都没人管他,现在乍一被这么问,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褚辛看到他难得有些茫然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林北辞的掌心,问:“疼吗?”
林北辞一掌把大理石的桌子震成两半,哪里会疼,只是手掌有些发红,根本不碍事。
褚景鹤在等绿灯的时间回头看了一眼,“豁”了一声:“你这手,是不是伤着骨头了?怪不得一路上都不说话,你也真是,我让你废又不是让你犯傻,你犯得着用这么大力气吗?我们马上去医院看看。”
林北辞踢了褚辛一脚。
褚辛淡淡道:“没事的,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褚景鹤不放心:“真的?”
褚辛:“嗯。”
褚景鹤这才没心没肺地继续开车。
三人回到了褚家,褚景鹤叮嘱了几句就回房了,大概是要去验郁雪松的DNA,顺便在通讯上和郁匹夫大骂三百回合。
直到褚景鹤离开后,林北辞这才觉得自在一点,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褚辛打开冰箱给他倒了杯牛奶,林北辞皱眉摇头:“不是说好了吃夜宵吗?”
褚辛:“谁和你说好的?”
林北辞:“哇,你们褚家真穷,连夜宵都不让人吃。”
褚辛:“……”
褚辛深吸了一口气,将牛奶塞给他,林北辞只好不情不愿地抱着杯子喝完,被褚辛拽着扔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林北辞在飞行器上睡了半天,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自己在床上翻了半天还是睡不着,就爬起来去找褚辛。
褚辛正在楼下喝酒,瞥见他探头探脑的,有些被逗笑了。
“回去睡觉。”
林北辞:“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