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在角落吃饭的Tony和男科医生，两人腻腻歪歪地拿着勺子往对方嘴里喂晶核，表情甜蜜得像是在吃什么糖果似的。
吕灯点点头，依样画葫芦地拿起一颗晶核怼到了陈小义嘴边：“吃。”
陈小义有些迟疑而不确定地张开嘴叼住了晶核。
吕灯：“什么感觉？”心动吗？
陈小义：“有点硌牙。”
角落的Tony看到这一幕连忙拉了拉男科医生的袖子：“看见没，我就说他们吵架了，老大居然把晶核往小义嘴里塞。”
陈小义学着Tony的样子也拉了拉吕灯的袖子，“刺啦”一声，吕灯袖子就被撕开了口子。
……
“你衣服好像质量不太行啊。”不知道何为撒娇的陈小义铆足了劲扯。
吕灯点点头，抬手也刺啦一下扯开了陈小义的袖子：“没事，扯平了。”
陈小义：这恋爱谈的我怎么还有点气？
坐在角落的Tony和男科医生瑟瑟发抖，心想这两人是不是谈恋爱谈崩了要打起来。
吃完饭，两人捂着各自裂了的袖子去登记拿了件衣服。回来的路上，陈小义问道：“还学吗？”
吕灯想到刚才喂陈小义吃晶核时候，那隐约的唇舌搅动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的兴奋：“继续学吧，我觉得我好像有点掌握到谈恋爱的感觉了。”
“那行。”
于是两人继续观察基地里的小情侣。
这次他们观察的是陈风和音乐家。
音乐家坐在仓库里唯一一架旧钢琴的旁边，耐心地听着中二少年喋喋不休地讲故事，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露着隐约的温柔。
陈小义和吕灯两个天线笔直的人都觉得这氛围好极了，可以学习一下。
于是两人找了个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开始围着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姑娘在圣诞节的夜晚卖着火柴，她说……”
“店面到期，最后三天最后三天，清仓大甩卖！全场50！全场50！”
吕灯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录音机。
陈小义无奈：“没办法，这年头录音机里都是这种东西。要不我给你找个广场舞的伴奏？”
“过路人都行色匆匆，赶着回家，没人想要她的火柴。于是小姑娘划着了一根火柴，火光中出现了……”
“套马的汉子……”
吕灯果断按掉了录音机：“我们还是专心讲故事吧。”
陈小义抱着膝盖乖乖坐好，听吕灯讲故事。
“小姑娘在火光里看到了温暖的食物，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自己手里的火柴。紧接着拿着火柴匆匆跑到了教堂外大喊道：‘许愿火柴，有人要许愿火柴吗？点燃火柴后能在火光中看见自己想要的一切。’周围有几个感兴趣的围了过来。”
陈小义以为吕灯会给自己讲一个女商人升级流的故事，听得越发认真。
“卖出火柴的小姑娘兴奋极了，她觉得今天自己能吃饱了。直到一个客人不满意地找上她，质问：‘你不是说我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吗？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火光中小姑娘看了自己奶奶的脸。”
……
陈小义面无表情地看向吕灯，吕灯以为陈小义没听够：“还要我再讲一个吗？”
“不用了，我们听歌吧。”陈小义按下了播放键，震天响的音乐又开始继续了。
连种地的丧尸都仿佛被这个音乐感染了，挥动锄头的时候都带着节奏感，险些把地都刨秃了。
接下去讲故事的是陈小义，为了配合当下的氛围，他特地找了个恋爱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海里有七条人鱼，最小的人鱼最美丽。”一时间想不起小美人鱼花里胡哨形容词的陈小义开始现编。
“老大的头发是红的，老二是橙的……”
“人鱼他爸头发是绿的。”吕灯忍不住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