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宿站的远,而且刚才混乱之中,谁都没瞧清楚那边站着的人是谁,而唯一看清楚的苏阮却是半点都没有替宇文宿开脱的打算。
曹雄见着几人指着宇文宿,顿时脸色大变。
而那头宇文宿心中一惊,转身就想躲进曹家,却不想那头谢锦月手中用力一掷,原本握在手里的长枪直接脱手而出,“咻”的一声便到了宇文宿身前。
枪尖直接穿透了曹家大门,“砰”的一声扎入了门里,而枪杆则是刚好挡住了宇文宿的去路。
谢锦月脚下轻踏,紧随而上,片刻就到了跟前,一把握住枪杆寒声道:
“想跑?!”
宇文宿吓了一跳,见眼前少女冷着脸抬脚朝他踹来。
他顿时心中一慌,连忙就后退了半步躲了开来,抬头看到那少女瞬间将那入了半寸有余的长枪拔了出来,朝着他身上急刺而来。
宇文宿顿时声色内荏的大声道:
“放肆,你敢对本皇子无礼?!”
谢锦月手中动作一顿。
皇子?
她手中去势一停,枪尖擦着宇文宿颈边而过,然后抓着长枪尾端,用了巧劲甩着枪杆朝着他胸前一撞,顿时便将宇文宿打的连退了好几步,踉跄着跌下了台阶。
谢锦月这才抓着长枪挽了个枪花,握着长枪站在曹家大门前,枪尖直指向宇文宿。
“你是皇子?那你为何敢做不敢认?”
“我弟弟他们来曹家讨要公道,曹家动手本已是过错,你刚才既然敢下令要抓他们,甚至想要借口污蔑陷害他们,如今被人拆穿便想逃跑。”
“如此小人行径,你当真是皇子?”
宇文宿脸色难看,怒声道:“放肆!你居然敢这般跟我说话,你们谢家的人想要犯上不成?!”
谢老夫人之前也没瞧见宇文宿,可这会儿知道他在,隐约就察觉到今天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她是知道苏阮的,她虽然一心想要替苏宣民申冤,却绝不会把谢家拉下水来。 今天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曹禺和谢青阳之间的玩闹,苏阮应该不会带着谢青阳就找上曹家门来,大闹曹府,而且曹家约赌谢青阳本就奇怪,如今大皇子居然也在这里。
谢老夫人心中念头急闪,突然就想起数日前曹禺身边的人买通府中下人,挑拨苏阮和谢家关系的事情。
那时候谢青阳又被人利用,砸了苏宣民的牌位,让得苏阮大闹谢渊喜宴不说,还差点惹出大祸来。
那天他们刚刚才查到谢青阳身边的那个小厮身上,那小厮就直接溺毙在荷花池里,断了所有线索。
如今
谢老夫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上前沉声道:
“我谢家对皇室忠心耿耿,从无半点逾矩之举,更无任何犯上之意。”
“倒是大皇子,今日曹家之人设局害我谢家,你为何也在此”
“大皇子既然早在这里,不会不知道曹家所为,更不会不知道我谢家之人根本就没有闯过曹家府邸。”
“可是你不仅纵容曹家害我孙儿在前,伤我孙儿在后,如今更是还要行陷害之举,诬陷我孙女谋逆犯上,你这般处处害我宣平侯府,恨不能将我们置于死地,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宇文宿脸色瞬间变化。
曹雄也是脸色大变。
周围人听着谢老夫人的话瞬间哗然,突然就想起之前谢青阳几人混乱中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曹家仰仗着宫中娘娘、皇子,便仗势欺人折辱谢家的人,而今日事情的起因更是曹家设局陷害谢家公子,再加上刚才谢老夫人的话。
所有人心中都升出个念头来。
该不会这事儿从头到尾便是这大皇子做的吧
曹雄急声说道:“谢老夫人,大皇子断然没有此意,我曹家也未曾有害谢家之意,这一切都是因为犬子顽劣”
“顽劣”
谢老夫人冷眼看着曹雄,横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