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在作戏,将他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谢老夫人脸色也不好,实在没想到卫善居然是个包藏祸心之人,她看向谢青珩:
“阮阮她们既然是走瑞王送信,应该是暂时不想揭穿卫善,她可有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青珩说道:“阮阮说,卫善身份特殊,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和一些朝臣府邸,他很有可能就是薄家和钱太后身后那人,在京中各处彼此联系最重要的那条线。”
“阮阮他们已经查到,荆南那些人的死不是意外。”
“她说这次荆南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冲着她和祁文府去的,且也存着想要再次挑起荆南的案子,激怒陛下。”
“荆南之事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们恐怕回不了京。”
“卫善这边暂时不能动他,也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知道了他的事情,看能不能借着他顺藤摸瓜,找出藏在暗地里的那个人。”
谢青珩看着谢渊道,
“父亲,你身边的眼睛太多,这件事情你别插手,免得惊动了那些人。”
复又看向谢老夫人,
“祖母,我想让未芜姑姑帮忙,还有蒋绉,他在禁军之中不怎么起眼,可是却能随意出入宫中。”
“我想让蒋绉帮忙盯着卫善一些,看看他和宫中、朝中的人有没有牵连。”
谢老夫人闻言说道:“好,我告诉未芜他们。”
谢渊对着谢青珩的目光时有些不甘愿,可到底也知道事情轻重,而且近来他也的确感觉到出入府中时,一直有人跟着他。
他要是去查卫善,肯定打草惊蛇。
谢渊只能点点头:“我不插手。” 萧家船上,苏阮虽然将信送出去了,可心中依旧挂念着京中,只是没过两日,她就顾不得挂念了。
因为她晕船了。
刚开始时,苏阮还只是精神不振、食欲不佳,她只当自己是太过担心卫善的事情所致,没放在心上,结果隔了一日症状就开始变的严重,直接扶着床头吐的昏天黑地的。
苏阮什么都吃不下去,整个人就像是飘在水上似的。
好不容易吐完之后,被祁文府扶着坐起来时,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里也因为难受而染着一层水渍。
祁文府倒了水让她簌了口,让她靠在床头才问道:“好些了吗?”
苏阮难受的厉害,连声音也弱了许多:“我没想到,我会惧船……”
当初她和陈氏跟着谢渊回京的时候,走的是陆路,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京城。
而上一世她入朝之后身子就不好,就算出游也都是乘的马车,后来安帝出现,南北陈对立,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京城,更是未曾再离开过京城。
她这还是第一次坐船,没想着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祁文府拿着帕子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而萧勉则是皱眉道:“这眩疾可大可小,我以前也见过不少,可没见你这般厉害的。”
“这还有好几天才能到荆南,你这么一直吐下去身子哪能受得住?”
这几天苏阮刚开始是吃什么吐什么,到了后来甚至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明明上船时还精神奕奕的,两三日下来脸都瘦了一圈。
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到荆南呢她就该出事了。
祁文府看着苏阮难受的样子,开口道:“萧勉,待会儿寻个最近的渡口靠岸,我和苏阮走陆路去荆南。”
苏阮连忙伸手扯着祁文府的袖子,“不用,换马车的话要多耽误好几天,我忍忍就是。”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忍?你身子本就没好全,又这么折腾一通,还要不要命了?”
祁文府难得的不听苏阮的话,不容置疑的道,“咱们已经走了过半的路程了,入了南地后道路平坦,走官道也就是多上四、五而已。”
“你这般病怏怏的,去了荆南也没用处,说不得还得大病一场,倒不如乘车走陆路,路上修养几天,去了荆南之后也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