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好好一个皇帝,不学处理朝政大事,尽学些后宫争宠的腌臜事?”
争宠就罢了,竟然真敢将断袖的魔爪伸到他头上……
师荼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将簪子丢了出去,清河吓得腿儿都在抖,赶紧找了个由头逃之夭夭。
桓煊不明所以,捡起那支簪子,这质地,这做工,虽然不算顶级,但真的很好看。
“王爷不要么?我正好缺一根……”
说罢,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换上了,还特地照了照镜子,怎么看怎么美,啧啧……
师荼:……
碍眼! 真碍眼!
那头,清河抹着冷汗回到立政殿,元霄问他,“摄政王收到朕的簪子说什么没?”
清河脸色苍白,又叩了一头,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
“摄政王没要,丢给桓煊了。是、是奴婢没用,请陛下责罚!”
清河将头磕得咔咔响,元霄摆摆手,“这怪不得你,下去吧……”
她这是被师荼给嫉恨上了,连他最喜欢的小叶紫檀都不要,这事儿有点难搞啊!
从立政殿出来,清河都要哭了,若是常总管在就好了,一定能让摄政王收下陛下的心意。
是夜,元霄正睡得正熟,突然听得什么敲打地面的声音,睁眼,就见常桂跪在榻前磕头,也不知道他磕了多久,那额头都见了血。
“你、在做什么?”
常桂眼中有泪,眼神却异常坚定:“奴婢犯了大罪,请陛下赐死!”
元霄一阵心惊肉跳:“你做什么了?”
常桂低着头,好半晌才说出口,他从谢瑶那里听说了云梗的事,想替她报仇,本来是打算直接去弄死那个罗安浩,人都绑出去的,谁知道一翻拷打之下,那位竟然供出云梗是被他骗去献给张怀玉的。
“所以,你把张怀玉怎么了?”元霄冷汗直冒。
“奴婢把他……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荼:曾经有一根发簪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阉了?
卧槽!
“奴婢本来是打算让他替云梗陪葬的, 但他若真死了, 陛下跟太后无法交代,必然引起张家反叛……”
你想得还真特么周到, 元霄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张怀玉是张家嫡系单传, 这还没留下个子嗣就被阉了,若传到张家那头去, 只怕整个张家派系得翻天。
常桂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但要让张怀玉完好无损地继续出来祸害人, 他是断不会答应的, 即便拼上小命,也要让张怀玉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
“虽然吧,朕也想说你阉得好,但张太后要张怀玉全须全尾, 这件事, 你的确有些冲动了。”
“奴婢该死!请陛下将奴婢交给张太后,奴婢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后果可不是你一条小命承担得起的……”
立政殿的事, 如何瞒得过昭阳殿?
这么严重的事, 小皇帝肯定会乱了方寸, 师荼半夜起来, 坐在昭阳殿, 就等着小皇帝哭着过来求他帮忙。
想要保住常桂的命,当今天下,大概也只有他这个摄政王能办到了。
结果,小皇帝没等到, 就见得桓煊进来,头上还顶着小皇帝亲手做的发簪……
师荼的视线没忍住在桓煊的发顶多戳了两下,桓煊感觉自己头皮好像被掀起了一层,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没什么啊,除了小皇帝做的发簪。
难不成自己戴这个发簪太好看,连摄政王都嫉妒了?
桓煊的心情更好了,臭美地晃了晃脑袋,问:“王爷,我戴着可好看?”
师荼心头一梗,好看个毛线球,也不看看你抢的谁的?
“身为男子不要过多关注外在皮囊!”
桓煊肃然起敬,他家王爷好正派,境界好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