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发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对策,现在内心已经坚定不移,有了自己的决定。
骆清保持着与车辆并排的形式,拿起车头的头盔狠狠往面包车的车窗砸过去。
车窗的玻璃被这惊人的力道直接砸碎,头盔伴随着玻璃残渣飞进了车内。
绑匪吓得一个闪躲,方向盘扭了几下,车子摇晃速度变慢,用了几秒才回复平衡。
骆清一边躲避前面的车流量,一边盯住车里的人。
那绑匪这会儿才彻底将视线转向他看了一眼,随后像是被他那厉刺似的的眼神给弄得心虚躲避,带着满头虚汗和半边脸的细小伤口,继续加快油门,拉开距离。
骆清穷追不舍,机车几乎要贴上面包车,弯曲的手肘都从侧门擦过,他送开把手稳住车子的平衡,在摩擦之际直接把面包车的副驾驶给打开,车门不重不轻的砸了骆清一下,弄得他有些摇晃。
绑匪看出了他的企图同时吓得一惊,口罩和鸭舌帽下的双眼瞪得老大,像是怕把他伤到似的,赶紧把车移开。
随后猛擦了把汗,直接在下个红绿灯的直行道上猛的转弯冲刺开进了一个桥下隧道。
而骆清没反应过来猛的一个慢刹拐弯,那隧道很黑,车子已经没了影。
他脑筋一转,直接抄了近路,也没打算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敢,这样穷追不舍他们只会一直僵持,倒不如看他到底要开去什么地方。
面包车从隧道出来后,骆清隔了一段距离这才跟上,不快不慢,一直保持着绑匪看不到他,同时他又不会跟丢的间隔。
大概跟了半个钟头的样子,面包车下了大路走了小路,然后开进了一座废弃未竣工的大楼里。
骆清把车挺好然后轻声走近,车里已经没有人了,他顺着水泥灰尘上面的脚印和痕迹一路跟了进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之后陆续到达的两辆豪车,和豪车里的两位帮会大佬。
骆清一直跟到差不多最里面才停下脚步,那地方放了一张破烂的沙发,一张老旧木桌子和瘸了条腿的椅子。生活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这估计就是窝点。
绑匪瘫坐在沙发上,衣服因为坐姿撩上了一些,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腰间别了把手枪。
被一路拖拽进来的靳年此刻脸正贴在水泥板上,衣服上到处是灰,脸蛋也被蒙了不少。
他颤了颤眼睫终于有了醒来的架势,眼珠子缓慢的动了动,睁开了双眼。
靳年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痛!真他妈的痛!晕!真他妈的晕,而且还有点恶熏熏,想吐。
第二反应就是,这是什么蟑螂视角,他脸贴着地,脸面前桌子桌面都看不到,就能盯着一腿儿,额头边上还有一块狗屎似的坏香蕉。
他皱起眉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境地,动了动手脚,啧,被绑得死紧。
躲在不远处柱子后面的发现了靳年轻微的挣扎,绑匪自然也不例外,所以还没等他着急做点什么时,那绑匪到抢先了一步。
“靳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那人说着一边摘下帽子,一边摘下口罩,蹲到靳年面前,语气神情憎恨厌恶。
靳年一个头两个大,心脏扑通扑通抬起眼看见那人面容时,直接愣住了,神色顿时变得讶异,心跳都仿佛变慢了一般。
蹲在它面前对着他一脸仇视的人他没有真正见过,但他认识,准确说看过不少照片。
那人像是很满意靳年这幅吃惊惨了的模样,冷笑一声直接拽住靳年的后颈把他往桌子上砸。
本就不结实的木桌子被靳年愣是砸成了两半,靳年只觉得肩膀一下钝痛,痛的他龇牙咧嘴,额角破了条口,原本无暇的脸蛋上被木刺扎伤。
就这样那人还是不解气,很快抄起边上的椅子高举头顶,刚准备往下砸,却被一声喝令阻止。
“住手!”
骆清从柱子后面出来,绑匪抄起椅子那下,让他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他看着那张令他熟悉的不行到同时有很陌生的面孔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