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把头靠在座位上,视线不偏不倚的盯着靳年的侧脸,黑亮的眼眸异常深邃,他垂了垂眼帘表情变得真挚非常。
“谢谢你。”
“啊?不用谢。”
靳年被这声道谢弄得有点局促和不好意思,他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飞快与骆清对视一眼后又慌忙躲开视线。
“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好歹也那什么过。”
后半句说的含糊其辞,靳年这会儿真是恨急了自己一紧张就胡说八道的毛病,真是想给自己当头一棒直接晕过去的了。
骆清被他反应逗得心情大好,就算是听清楚了后面半句,看他这幅样子还是忍不住故意调戏。
“你说什么?”
靳年羞愤难当,咬牙开口:“没什么!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可以可以。”
骆清轻笑点头,心里清楚自己要是刨根问底再这么逗下去,这家伙估计非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不可。
于是转了话题,伸手摸了下靳年的下巴,渣渣痒痒的。
“你这胡渣子是怎么回事?想蓄起来装硬汉啊?”
骆清声音缓淡磁性,靳年听得愣愣的,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噫,扎手……
今天出院忙着见他,都忘记刮胡子了。
靳年傻笑了一下以作回应,看着骆清难得笑意流转的眼眸竟然有不舍。
合同算是他们之间的羁绊,这下处理完了能让双方见面能够互相牵扯的东西没有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找他,况且人家指不定根本不想见到你。
“夜深了,还不想回去吗?”
骆清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头抵着座椅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颈,眼睑微微垂下看着靳年满目玩味。
靳年拉回飘远的思绪,迎上那双好看的瞳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欠对方一句谢谢。
“那个……”
话还没说完,骆清却直起身子含着笑缓缓靠近,很快两人的鼻息就萦绕在了一起,鼻尖只差毫厘的触碰,颤动的双眼彼此缠绕交织。
靳年保证他这辈子心跳都没现在快过,仿佛要到了嗓子眼儿里,一种隐约埋葬在心底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懵懂的憧憬的,又非常的复杂,他要是现在开口说话指定音颤的不行。
这算是喜欢吗?
见靳年呼吸急促面红耳赤,骆清像是很满意这个效果坏坏一笑,伸手环过男人的腰身,嘴唇的目的地也缓缓移动到了耳朵的位置。
“我的靳少,医生说了暂时还不宜运动过量哦。”
骆清语调轻快,下一秒靳年身上的安全带就被他咔嚓一下解开,他快速坐正身体面不改色的看着靳年。
“回去吧,早点休息。”
“啊?好,好。”
靳年红着脸怔愣点头,一时都有点忘了呼吸,骆清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还在他的鼻尖流窜。
他打开车门跟逃命似的往家门跑,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清理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骆清双手交叠,抵着下巴趴在方向盘上,黑沉的双眸微阖,紧随着那抹修长好看的身影,眼底藏着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 跟某位撩完就收的大明星分开之后,靳大少一进家门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胸口那颗乱撞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没点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揣着这躁动的心进浴室飞快的冲了个澡,一双乌黑的大眼氤氲缭绕,满脑子都是那烫得灼人的鼻息和磁性哑沉的音色。
靳年忍着发紧下腹羞赧不堪,白斩鸡般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擦干水渍,就一股脑埋进了被子里,一直闷到窒息才探出涨红的脑袋来悻悻喘气。
完了,心理生理感觉都不对头了。
时间流逝日子过得平淡无奇,靳年也算是未卜先知,合同的事情搞定之后,他跟骆清能够牵扯到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人家忙着工作,自己公司年底报表总结一堆,很多事情的整理和会议也是需要他亲自出面露个脸,就算是个甩手掌柜那也得时刻警醒警醒那些个存有异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