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辉的面子要给,但盛夏她爸盛建海的面子也得给。这就是贵族学校老师的为难之处,多方掣肘,他这个班主任不好做啊。
陆择这才说:“球是我题的,有什么惩罚,她要什么赔偿,我都承担且负责。”
班主任说:“好,敢作敢当这样还算个男子汉。那你等下下课私下跟盛夏道个歉,另外周末陪她去医院拍个片确保脑袋没被砸出问题,医药费你来出。”
“拍片?”陆择不禁嗤笑。
陆择又是篮球又是足球的没少受伤,因此他并不觉得脑袋被球砸一下是多大的事情。被球砸一下就要去拍片,还真是个娇弱的女孩子啊……
班主任正色道:“盛夏说她被砸到之后脑袋就时不时地疼,而且她被砸到的位置涉及后脑,那块儿是脑干的位置,问题可大可小,你学过生物应该知道。”
陆择这才收起了笑,神色也变得严肃:“知道了。”
——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教室。
程薇薇从座位上站起来,她问还在草稿纸上奋笔演算的盛夏:“夏,你还不走吗?”
盛夏手上这道题已经算了好久了,眼看就要出结果了,她不想中断,因此闻言她头也没抬:“我等下。”
“那我先走了哦我妈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
“嗯,你去吧。”
“拜拜明天见。”程薇薇走了。
没一会儿盛夏就算出了正确答案,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四下张望,教室里留着的人竟然还有不少。
除了常年留到最晚走的几个学霸,还有一些留下来的同学是因为数学老师今天把学生一个一个叫到办公室去订正作业了。还留下来的这些是还在订正作业等下要拿给老师去看的。
看来大家都很拼啊。
不过盛夏可是准备走了。
最后将桌面上的东西归置好,又忽然想起明天早自习英语老师要来听写单词,而自己还没有复习过。于是抱起英语书,准备回家有空再看了。
她抱着英语书走出教室,穿过走廊。
走廊上的灯被关了好多,走在路上黑漆漆的。
一阵风吹来,盛夏抖了一下,只想赶紧下楼回家。
忽然的一个力道,她被人拉进了角落里。
吓得她差点惊声尖叫。
借着月光才依稀辨认出那人是陆择。
不会是因为她告了老师,然后老师批评了陆择说要请家长,陆择不痛快所以又来报复她吧?
“陆,陆择,你想干嘛?”盛夏本能地发憷。
陆择把盛夏逼进角落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在人多的地方,这会儿走廊里都没人经过,所以盛夏有点害怕,万一少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打她怎么办?
男女力量悬殊,陆择的拳头看起来还挺硬的。
好怕,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
“什,什么怎么回事?”盛夏缩着脑袋,声音有点弱,有点怂,完全没有早自习跟陆择叫板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了。
只听陆择说:“我们才是一国的。”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盛夏下意识顶回去:“谁跟你一国的?”
陆择闻言有些懊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他说:“星期六上午9点来接你?”
这话盛夏更听不懂了:“接我?接我干啥?”
“看医生,你脑袋不是要拍片么?”陆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需要。”盛夏说。
“必须去,不然班主任那里我没法交代。”严肃地把这话说完,陆择就笑了,“你不会真的被篮球拍傻了吧?本来就不聪明,要是傻了还嫁得出去吗?”他甚至撩起盛夏的头发倾身想要仔细去看看她的脑袋。
盛夏一把拍开他的手:“关你屁事?你什么时候那么怕班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