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毅早知她没有印象,手指轻点在祖母绿宝石上,头靠在她耳侧,轻轻出声,“这是我祖母的项链,后来给了我妈妈,那时要订婚,我爷爷就把它找出来,拿来做订婚礼,可惜,那时候被你爸爸推了。”
“不过现在也好,我能亲手给你戴上,”他亲亲她的耳垂,声音低低,“喜不喜欢?”
冉冉早在他说话时就一阵心跳加速,这人故意把气全吹到她耳朵上,惹得她面红耳赤。
她低头又看了眼祖母绿,只觉得宝石耀眼的光辉闪得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只能闭闭眼小声回答“喜欢。”
后面又加上但是,“只是这看起来太……”
他的手掌已经插入她散开的发间,轻轻向前一推,唇便与他靠近的唇贴在一起。
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话,良久分开后,他深深的眸子在她通红的唇瓣上来回,“喜欢就行了。”
将她身子抱正,他一手揽在她身后,一手轻抚上面颊,缱绻的眼神望进她眼里,脸上神情是极度的认真。
“这是我爷爷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他送给了我祖母,后来由我爸爸送给我妈妈,不论是我爷爷和祖母,还是我父母,都是伉俪情深的夫妻,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希望我们也能琴瑟调和,白头相守。”
他执起她的手,视线没有离开过她,在她怔然的目光中缓缓印下一个轻吻,“好吗,冉冉?”
——“好吗,冉冉?”
他问她好吗?当然好了!
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泪珠在眼眶转动,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哪有资格说好?
晶莹的泪珠像掉了线的珍珠,不住地落下,她轻咬住唇瓣,一语不发,齐光毅便像是赌气一般,也不移开目光,倔强地望进她眼里,她觉得狼狈不堪想避开视线,也被他捧住脸定住,不让她逃避。
“对不起!”
她拉开他的手,实在受不住他那带着期盼的眸子,本来就应该尽早说清楚不是吗?自己为什么要拖着?
冉冉想转身跳下凉石离开,身子却被他牢牢扣住,和她哭得满脸是泪相比,他脸上平静极了,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只是那越发深邃的眸光告诉她这个男人动气了。
他把她不住挣扎的身子抱起,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然后紧紧抱住,压抑的嗓声在她耳边响起“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做得不好,做得不够,让你不够信任我。”
觉察到冉冉平静下来,他才抬起头,将她脸上的泪花抹去,“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你不说,肯定是我不好。”
一阵秋风轻拂过,吹起她身前几缕长发,她半垂着眼睑,密密卷翘的眼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轻颤。
“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然后,我要告诉你,”他抬起她下颌,让她能清清楚楚看清他的眼神,“我不接受你说的对不起。”
他的手轻搭在她心口上,声音徐缓却肯定,“你心里明明有我。”
这个男人,真是自大得……
冉冉明明是哭着,闻言却怔住了,半晌勾起唇角,那含着泪的笑让他一阵晃神,“脸皮真厚。”
他便笑了,搁在她心口的手轻轻上移,来到领口边上,作势要拉开,“我脸皮厚?我不信你心里没我,我要来确定一下。”
“啊——”冉冉叫了一声,把他的手拍开,护住自己,“臭流氓。”
他低低笑着,见冉冉停了哭泣,默默抬手将她脸上残留的泪水都擦去,“不管怎么样,我等你,直到你愿意告诉我,别哭了好吗?”
“……好。”
不久后,两人回到室内。
冉冉把他推到客厅,不让他回身,他便摊着手站着,一边问可以转身了吗?
等冉冉说好,他转过身来,便见到冉冉捧着个蛋糕走过来。
蛋糕做得很精致,上面有两个人的q版公仔图案,她把蛋糕放在桌子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脸,“上次你生日本想替你庆生的,但是错过了,这个也不算是生日蛋糕,就是想做一个给你吃,我觉得味道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