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自己太过愚孝,还是说自己爱苏惜月不够深?程子风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程谨一看程子风的样子,眉峰便有些紧了,自己的儿子向来优秀,何曾出现过这种颓败的样子?看了一那箱子,再看了一眼一旁的夫人,轻咳了一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夫人被他盯的实在是受不住了,只能是磕磕绊绊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还有些委屈地看了程夫人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也是没法子,只是希望大嫂千万别怨她就是了。
程谨听了,脸色一片铁青,手中的茶盏冲着那程夫人就砸了过去,怒道,“你是怎么当人家的娘的?儿子喜欢谁就想着法子帮他娶了就是了!你倒是好,不想着如何将那苏惜月娶进门来,倒是尽想着如何让儿子伤心难过了?你便是这样当娘的?”
程夫人的身子一晃,那茶杯虽然是没有砸住她,可是那茶杯里头的水和茶叶却是洒了她一身!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程谨,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候爷竟然是当着这么多人在,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
“老爷,妾身虽然是做的有些失礼了。可是那苏惜月竟然是要求儿子此生不得纳妾,这是何道理?”程夫人红着脸,还在争辩道。
“母亲,那是当初儿子许给她的!她说的对,若是儿子执意纳王硕为妾,便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言而无信了!”
正文 第二百章 拆穿王硕!
程谨虽然是看重自己的儿子,可是一听到这个,还是难免皱眉道,“不过就是一名妾室,她身为堂堂郡主,何需如此介怀?”
程式夫人似乎是找到了同盟一般,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狈,“老爷,妾身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不同意那苏惜月进门的!您想想,这还没有成亲,便对子风如此多的要求,若是进了门,那子风岂不是要更加地辛苦了?”
“母亲,月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程子兰忍不住向着苏惜月说了两句。
“你还小,知道什么?”程夫人瞪了她一眼,又道,“老爷,其实,若不是因为这王姑娘有了子风的孩子,妾身又如何会对苏惜月如些过分?妾身也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事情办的有些过了?”
“你说什么?谁有喜了?”程谨的嗓门儿,猛地拔高,一脸地不可思议!
程夫人还以为是候爷太高兴了,一时有些激动,这个年岁的人,一听说自己的儿子有后了,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一旁的三夫人听了,则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她听到了什么?程子风竟然是未婚先与人有了私情?而且是珠胎暗结?若真是如此,那程子风和文昌候府,还真是对不起人家苏惜月了!不仅仅是对不起这样简单了,甚至可以说是对人家赤裸裸地羞辱了!若是安定候府的人知道了,怕是会就此不依不饶了!若是一道折子递到了皇上那儿?
不得不说,这三夫人的确是脑子最好用的!很快就弄明白了这里头的轻重,有些同情地看了程夫人一眼,她竟然是看不出来这候爷是怒的,而不是什么喜悦之意吗?
程子风看到一旁虽然是略有些担心,却是面带欣喜的王硕,心里头苦涩难耐!自己一直刻意维护的人,竟然就是一心想着要拆散自己与月儿的元凶吗?难怪母亲前后几日对月儿的态度会大不相同!原来一切竟然都是她在暗中作梗吗?
“母亲,儿子何时说过,这王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儿子的了?”
话音一落,这屋子里的气氛刹时便尴尬冰冷了起来!脸色变化最大的,自然就是那个王硕了!
“程大哥,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顾念我哥哥的情分了吗?”王硕哭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可是看在了程子兰的眼中,却是十分的做作碍眼!
而程夫人则是一脸地呆怔,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些讷讷道,“子风,你这话到底是从何说起?这孩子?这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程子风轻轻闭了眼,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然是看明白了,自己待她再好,也终究是填不满她的欲望!
当初将她带在身边已是言明,待她如亲妹。可是后来,他意外得知这个王硕竟然是早已失身,并且是还怀上了别人的子嗣,若非是念在她兄长的面子上,自己如何肯应了她,纳她为妾?给她腹中的孩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