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在阖着双眼早已去见周公的账房面前敲了敲木质的柜台,淡淡道。
账房这才懒懒的睁开双眼,状似不经意的在面前的人身上扫过,然而在看到面前的这两个人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其中白衣的那位不仅披着价值千金的上好白狐裘,只露在外边稍许的外衫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是月华锦,其上的刺绣工艺更是能在国内都排上名次。
他们身上穿的不是衣服,那是黄金啊。
“若求得快,一个时辰也成。”刚才还爱理不理的账房一秒就变成了狗腿子,从木质的柜台中出来招呼这二位贵人。
“照着他做,要红色。”
傅淮对此没有表示,寻了座位坐下,端起没有水的茶杯在手中把玩着。
“红色......”
刚刚从自己构想的忧郁中抽身的陆辰安微微瞪了傅淮一眼:“我从未那样招摇过,就照我身上的做罢。”
账房陪笑着摇摇头:“爷你身上这衣裳的布料这里倒是存着一些,可能绣成这样的人恐怕只有宫中......”
忽然,反应迟钝的账房结合眼前人的容貌终于追忆起来什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圣,圣上?”
“嘘。”傅淮接下陆辰安身上厚重的狐裘,朝账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与夫人不过是出游,今天的事如果泄露出去,当心你一家的性命。”
账房只见过圣上的画像而不知傅淮,因而对这个男人多看了两眼。
若他的身形再弱小些,嗓音再媚些,就十分的像个小男宠了,还是狐假虎威的那种妖艳**小男宠。
可是这幅样子,咋着账房也联想不到,会有生成如此模样的男宠。
圣上口味太重了吧。
“别吓唬他,罢了,什么色都随你。”
陆辰安瞧着账房跪下的样子忽然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忍俊不禁的吃吃的笑了起来。
傅淮见小夫人的情绪时好时坏,阴晴不定,也不禁哑然失笑。
“好,好的。”
受了威胁的账房连滚带爬的走进内室叫了店里的领班师傅来,师父带着这些小学徒,已经多日没有亲自为客人做衣服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了重金导致的后果便是,量身裁剪诸如此类,一气呵成。
傅淮等候时也不曾闲着,随意的听着侍候在旁边的人同他说眼线看到的各地官员概况。
同这位大爷慵懒淡定的姿态相反的是旁边的账房,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会被砍头的吧?
“制成了,照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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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安:这衣服……怎的这般暴露。 傅淮闻言回头,一抹火红色的纤瘦背影首先映入眼帘,陆辰安缓缓转身,他身上高贵的姿态跟稍显浮夸造作的红衣自然糅合出一种媚骨天成,因为紧张微微下垂的眼梢中更是泄露出无边的媚色。
他的喉结微动,在陆辰安白皙的脸上轻轻抚弄,陆辰安的皮肤细嫩,一掐一个印子。
若是平时乖顺的小美人让人不忍欺负,那如今任谁见了估计都忍不住在他身上留下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太....布料太少了。”
陆辰安瞧着外层的蝉翼纱跟旁边的账房说,“能不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傅淮打断:“很好,走吧。”
“这衣服太扎眼了。”陆辰安的手局促不安的搓揉着外层轻薄的纱料跟着傅淮走了出来。
傅淮没有回应他,幸而陆辰安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喜怒无常,刚才也早就自卑过,因而如今的内心竟然没有什么波动。
他自己在前面走着,不久后二人就来到了一条河水旁。
水流平缓,旁边应该是傅淮早就做好准备,因而空无一人。
傅淮的手中多了两只不知从何处拿来的河灯,他递给陆辰安一只,安安静静的说:“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