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额发垂下来,在眉弓投上一层浅淡的阴翳,他缓缓说:“爱是做出来的,就今晚吧。”
温存还未反应过来,不知从哪过来的保镖就一记手刀将他劈昏过去,沈楠没有看到保镖,只是见他突然做高难度的动作——平地摔,赶紧扶住他。
“好了,时间留给你们。”
“那好吧。”沈楠点点头,伸手在温存艳丽优雅的下颚线上轻抚,白晓宸觉得这样很不好,狠狠剜了沉默一眼。
“当初遇到我也是,什么都不说就强迫我做这种事,道德观念这种东西你真的有吗?”
沉默抬起头安静的看着白晓宸没有答话,另一边的沈楠把温存安置在沙发上,继续在下颚附近磨蹭。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白晓宸语气不善。
沈楠无辜道:
“小存同志上火,下巴下面的廉泉穴治浮躁火气旺。”
“啊?”这回轮到白晓宸傻眼。
“这里有针吗,他睡着了,我想帮他针灸。”
“所以你在床上就想做这种事?”
陆辰安醒后对傅淮始终略有抵触,傅淮将他鲜少的耐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唯一霸道的便是偏要喂陆辰安吃饭。
陆辰安性子倔强,但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也只好任傅淮喂。
开始两天傅淮还可以推掉所有工作,后来不得不缩减滞留在这里的时间。除了医生跟护士,十几天中陆辰安就只见过傅淮。
他的记忆也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医生在某天对正在看书的陆辰安道。
陆辰安闲的发慌,自然求之不得。他还担心自己出院后傅淮会胡搅蛮缠,不过看起来没有。
一个中年男人恭敬的对他说:“我带您回家。”
“你是?”换上厚重冬装的陆辰安有些不适,整了整衣领,旁边厚重的毛领搔的他发痒。
“傅先生让我接您回家,他说夫人您可能不想看到他。”
陆辰安抚在毛领上的手攥紧,轻轻摇摇头。“我不会去他家的,烦劳您跟他说。”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行一步。”
无论他能去哪,总比住在傅淮家好。
“您这样我们都会受到牵连的,请回去跟傅先生说吧。”司机虽说的是商量语气,旁边的几个人却靠近了陆辰安。
这些人都病了,陆辰安低下头,纤长的睫羽影影绰绰,“你既然不讲道理,那我也不讲了。”
“非要我回去的话,我就跟傅淮说你伤了我。”
司机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为什么自己一个司机都要受到这种伤害啊喂。
“小朋友,我听到了。”
傅淮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陆辰安身边,嗓音低沉。
“很感激你这些天的照顾。”陆辰安弯下身给傅淮鞠了一个深深的躬,然后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我以后会回报你的,今天就此别过吧。”
傅淮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辰安,眼底的戏谑肆意:“怎么回报。”
“.....”陆辰安猝不及防被傅淮捉住了手腕,对方动作很轻却不容挣脱。
如果之前傅淮还顾忌陆辰安的身体对他百依百顺,那如今他想要一点小小的利息。就这样从拉手开始,让陆辰安慢慢的接受自己。
无论时间多长,他可以等。
陆辰安抬起傅淮的手凑到嘴畔用力咬了下去,在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子。傅淮吃痛的轻笑一声,然而连眉头都不曾蹙一下,用另外的手在陆辰安柔软的黑发中轻轻梳理道:“属狗的?”
“我不会碰你,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主动牵我的手。这要求在爱人间算是过分么?”傅淮的手垂了下去,真诚的说。
陆辰安清丽的面容有瞬间的凝固,思考半晌后他点点头。
这只是缓兵之计,等他回忆起自己的身份,会立刻离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