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当即前去。
那处荒山没有人居住,大概是土地贫瘠的可以又难走,随便找个角落挖地一尺就能够碰见铁器磕到坚硬的石头的场景发生,实在不适合耕耘,更不适宜动物活动,只有松树下的荆棘丛生令人倍感凄凉。
上次下山的路还没有这么难走,也许本来就不存在,是那些浩浩荡荡的江湖人士和门派劈砍出来的,季节即将入冬,天气阴冷干燥,他毫不吝惜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古董剑砍出一条上山的路来。
若是喜欢收藏古玩的人看见了这么糟蹋的行为,大概得捂着胸口难受想昏厥过去,但在他看来,这个里里外外都散发着鬼气的玩意根本不需要在乎。
带刺的长短荆棘纷纷碎落在了两旁,踩在靴子底下挤进干涸的泥土里,过段时间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又将破土而出,重新肆虐这座荒山,仅够一个人走的小路蜿蜒曲折逐渐向着顶端,白茫茫的云雾缭绕在前方缓缓散开。
经历两个时辰的漫长跋山,终于到达了这座人烟稀少的荒山的巅峰。
当初的密室已经十分落魄,灰尘在地上厚厚的积压仿佛一大块灰色地毯,一丛丛的蜘蛛网在角落里垂落,黑红色的蜘蛛缓缓抓着一根白蛛丝倒挂下来,用四对单眼看他一个人从外面走进这个昏暗的内部。
周围的墙壁全部都是乌黑的石块砌成的,连地板都是一样的材质,不似中原的锻造工艺,他拿着燃烧的火折子,蜘蛛网根本无法避开,只能先撕下来,尝试击碎其中一个看起来脆弱的角落,轰出去的力道仿佛被完全吸收了,不知道是用什么质地的矿石做成的砖头居然这么坚硬如铁。
看来蛮劲是行不通了,他开始慢慢摸索整块墙壁试图寻着一个怪异的小空间,依旧一无所获。
视线转移到中央的石床上,一个成年人长的长度,手臂无法施展开来的狭窄宽度,伸出手敲敲青灰色的上面,沉闷的声音不响地传出来,里面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机关吗?
半蹲下来,意外发现底部刻有一圈花纹,是睁开的眼瞳,一个个相连着,摸上去有些粗糙,绕了一圈,不管东南西北皆不断开……等等,为什么其中一个是闭上的?
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直接上手去摸,然后确定了自己没有看花眼,为什么……会有一个不一样的……难道是某种暗示?
眼睛睁开,视线,直线,目光,他循着这个闭上的眼瞳注视的地方,转过头,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东西。
从地上起来,走过去,密室的大门口尽头的黑色砖块上划了一条细细的竖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个痕迹应该是老物件了,因为磨损摸起来都光滑了很多。
竖线……他抬起头,走出了密室,继续往前面走,直到一棵开枝散叶几乎要漫天了的松树不客气地拦去了去路,树干在手底下显得粗糙,长成这么大一棵起码有百年的时间了,在这么贫瘠的土地上长大不容易啊。
抱歉了,我也是事出有因,不是存心要毁你的安分日子的,他轰倒了这棵树,倒在地上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连根拔起,一点也没有留下,土坑里啥都没有,但他压根就没有往里面瞧一眼,抽出剑来,直直地插进树大团大团根的中间,嘣的一声,震得手不住发麻,找到了。
又抽回剑,手扒拉掉周围的树根,往里面挤,摸着一个冰冰凉凉的触感,似乎是一个半圆手环,抓紧了扯往外面,掉下来一样不小的东西,一个沉甸甸的大铁箱子。
真是够厉害的,埋在这土坑里接着被越长越大的松树树根团团包裹,已经生锈成了一大块红色的物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么重,基本是因为外面的红铁锈。
打开这玩意有点麻烦啊,这么多层的红铁锈,划破了皮容易得破伤风的,古代治破伤风可是只能靠听天由命,倒是可以用硫酸,但这里是古代……古代的硫酸……
想了想,还是回去找那块划有竖线的黑砖块,剑插进缝里,一翘,他就知道会翘起来,提着这个坚硬无比的砖块,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砸。
没有三下就受不住地开了,从里面咕噜咕噜滚出来一个东西,碰倒在脚边,停下来不动了。
拎起来绳子,很不给面子的断了,只好再捡,这下子可以仔细观察一下了。
非常骚包的花型,一点也不彰显霸气,不过质地非常细腻,外面有数个丝帕包裹,虽然经过岁月的流逝大部分已经变成了一碰就碎。
正对着阳光也是很透,里面的杂质几乎没有,是上品,应该是玉石没错,但他从未见过又金又红又绿掺杂的这种天然玉石,难以言喻的表情浮上脸庞,这玩意真的不是哪个造假大师的临死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