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怪他们力量不够，不能将那些心怀鬼胎的邪道妖修捻死！
怪黑狐阴谋诡计挑拨，纵使是强大的雪狐族也免不了灭族的结局！
归根结底，这件事都是黑狐辛荛惹出来的，作甚还要怪到旁人身上。
苏宸与秦楚阳到底是成熟的结丹期修士，心境已然强如钢铁，几近坚不可摧。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撼、心寒、愤怒、悲伤后，他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抽丝剥茧地分出此事的本质。
最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只该死的黑狐！
如果辛荛死了，那此事暂且不提，好歹游朔还活着，他们会一如往日地对付邪魔修，包括邪道妖修。
如果辛荛没死？抱歉，他们会带上厉阎，还有其他元婴期修士，直接抄了火狐族的老巢！
“黑狐么？最初还经常能见到，后面因为吞噬了一定数量的雪狐，便不再出现了，估计是闭关去了。”
——辛荛没死！！！
苏宸与秦楚阳只觉得呼吸一滞，一方面愤慨于“雪狐部落因其覆灭”之事，另一方面却也有种极淡的庆幸。
这厮没死，他该死！
简单地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活着好啊，活着可以让他遭受应当付出的代价！
“就是那只黑狐，他是雪狐族覆灭的直接凶手，也是害死了厉家前辈的直接凶手！爹，求求您，我们想要报仇！”
苏宸恳切地说道。
一想到这厮还在用吞噬得来的雪狐血肉增强实力，两人心中都觉得一阵恶心。
想来雪狐族如果泉下有知，就算是将一身通透根骨腐朽糜烂淌入土地，也不愿落入仇人之手，反过来成为加害族人的工具。
再说，不光是雪狐族，他们两人也与辛荛有仇。
还是生死大仇！
不光只有诅咒加害，如果不是辛荛引发了妖域大战，也不会引发百年来空前强大的荒兽潮，让化神期荒兽出现，并打散了他们的劫云。
若非他们根基格外牢固，又有各种灵丹被当做糖豆服用……没有那地利人和，他们早就死在了这此的九头龙劫雷之下！
两人眼眶泛红，周身凌厉的杀意如汹涌的海啸般暴涨，令周围的空间都被一股冰冷的气流覆盖，当然这并没有对厉阎造成影响。
在感受到他们这身远胜于当年的杀意之后，厉阎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自家儿子都已经求上来了，有哪个当爹的忍心拒绝两个宝贝呢？
厉阎沉静道：“放心，即便你们今日捅出个天来，爹也会帮你罩住。”
“我们可不敢将天戳破，一来没有那么长的棍子，二来也没有这等滔天勇气。”
苏宸眯了眯眼睛，拳头捏到发白，冷声说：“我们只想将那头死狐狸打成渣，消磨神魂，生不如死！”
“好！不愧是吾儿，如此意气风发。”厉阎声音上扬了一分，“为父会帮你们将那黑狐的修为压制在结丹期，届时，你们二人只管动手。”
苏宸与秦楚阳面面相觑，皆有一种大仇将报的畅快感，纷纷拱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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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阎：“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将你们损坏的法器修补一番罢。”
两人立刻便将受到损伤的法器交给厉阎，想必他很快便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
妖域，火狐族。
那些掺和到大战中的大妖死伤惨重，且原本应当坐镇各自部族的大妖尸骨无存之故，各族部落内部争斗大肆展开，不知道又要死伤多少妖修。
至于那些个冷漠旁观，想要作收渔翁之利的大妖？
辛荛直接抛出一个消息，说妖域需要一个“妖主”，享万妖供奉，现在这些大妖们正争得厉害呢，根本不顾之前才出现了一场大战，在小辈间不停地爆发中小规模的战势。
雪狐族可是妖域中出了名的和平与强势，如今都在群妖围攻之下败落下来，而那些个妖修，总是讽刺人心贪婪冷漠，殊不知其实自己也没飘然到那等境界。
辛荛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作为大战发起者的他，实则在大战进入到后半段，便将其中错综复杂的情势忖度得明明白白，吞噬并储存了足够多的雪狐族血肉后，便急流勇退，与世无争。
因此，对比现在妖域内各族争斗不止的现状，火狐族反倒成了最和平的部落。
有辛荛这尊元婴期大妖坐镇，下面就没有小妖胆敢冒头。
并且他现在就差举着牌子说“岁月静好，请勿打扰”了。
至于早早死去的辛橪和辛藻？
还是有点难过遗憾的，毕竟前者是培养多时的继承者，还给他带来了雪狐族的消息，后者更是老资历的长老，助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