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也只是好奇而已,要不要这么凶?
穆凌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治疗方式,一时没忍住,就开了很直接的问了,他以为最多他师父会像之前一样,对他翻个大白眼,然后再给出答案。
只可惜……
沈天歌在给自己不断的做心理建设,争取在等会儿的治疗中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因此,容不得别人来打扰,可穆凌峰偏偏不识趣,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沈天歌,这不是典型的找虐嘛。
“去,接盆水去。”
拿了一把小巧的刀子,沈天歌在之前她找好的位置上笔画了两下,只见凌尚书那块头皮上的头发就被削掉了一块,可见这小巧的刀具有多锋利。
沈天歌倒是满意了,可其他站在一边看得人却心惊胆战起来,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拉扯着他们,这个时候,他们早就上前去阻止沈天歌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虽然不知道沈天歌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内心却不由自主的都选择了相信沈天歌,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师父,你要热水还是冷水?”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穆凌峰忍不住看了眼沈天歌的手里的小型刀具,开口问道,心里却在想:,妈呀,好锋利的刀,他师父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套的,又打算做什么?
每一个懂医的人,在治疗时,或多或少会带上自己的脾气,就好似穆凌峰,他不喜欢在治疗过程中,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会打断他的步调,让他没办法继续治疗。
而沈天歌,显然也有,可那在在场的人看来,并不如她每一次带给他们那些不一样的视觉冲击强烈,以至于他们都自动忽视了,而是统一觉得沈天歌的风格就是惊悚。
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沈天歌很无奈,哪怕她已经尽可能的收敛了,但还是没办法改变已经见过她各种稀奇古怪之类的人对她的看法。
“无所谓,干净就好。”
她又不是要干嘛,所以,只要能够看清楚凌尚书淤血的情况就好,谁在乎热的还是冷的呢?
沈天歌翻了个大白眼,将手里的工具放到一边备用,转身走到她的药箱旁边,翻翻找找了一通,拿出几个小瓷瓶,将之一一摆在一边,又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在手里,走回床边,将之喂进了凌尚书的嘴里。
“等会儿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不准出声,否则,影响到我,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准备工作做好了,穆凌峰已经端了一大盆水回来,沈天歌示意他将之放在了床边,略微想了想,这才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没办法保证,现在就可以选择离开,免得等会儿出状况,打断我。”
“师父,我保证不出声,你别赶我走。”
第一个站出来的,自然是对医术有着狂热兴趣的穆凌峰,他可不管为什么沈天歌会这么交代的目的,他现在就好奇,他师父打算对凌尚书做什么。
“我不会离开的。”
看得出来,对于这一次的治疗,沈天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慕容九不愿意离开,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自然不会同意离开,更何况,他大概也猜到沈天歌是打算用那些刀具对凌尚书做什么,可能做什么呢,他虽不懂医,但也忍不住好奇。
“别看我,我是不会错过任何热闹的。”
换句话说,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司徒南呢?
“那好,我开始了。”
除了这三个要留下来围观的,其他的下人倒是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顺便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见状,沈天歌很满意的将袖子挽起来,准备开工,可还没等她开始,那挽起的袖子又耷拉了下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让它们乖乖的待在该待的地方。
沈天歌不禁蹙了一下眉,紧接着,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唰唰两下,就将两边的袖子割掉了,露出雪白的胳膊,顿时让在场的人嘴角抽搐了两下。
“咳咳。”
似乎觉得其他两个人看沈天歌那条胳膊的时间太长了,慕容九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以作提醒,谁知……
“咳嗽去外面,别吵到我。”
可不管她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沈天歌终于不用担心那些袖子影响她了,便拿了刚才的小刀,走到了床边,正准备下刀,就听到了慕容九的咳嗽声,不禁轻蹙了眉头,警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