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敢保证,安然无恙的走一趟苗疆,沈天歌还是可以保证的。
传闻南疆毒物横生,长年覆盖着瘴气,寻常人靠近就中毒,轻则浑身瘫软,重则当场死亡,这也是为什么南疆虽小,却永远远离战乱的原因。
可那是对寻常人而言,那些东西,对沈天歌来说,没有任何威胁,甚至,还是被她所喜爱的,否则,她那些宝贝剧毒从何而来?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慕容九登上那个位置,所有的麻烦都解决后,现在,说这些实在太早了,她也就是想想而已。
“我听说海边的风土民情跟京城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去那看看,如何?”
完全不知道沈天歌的想法,慕容九想了想,在心里将沈天歌所提到的四个地方统统否决掉,提出了新的选择,试图以此来打消沈天歌的那些想法。
太不靠谱了。
且不说他们的身份在那摆着,就算他们自己不在乎,可满朝的文武百官以及他手底下的一批忠心耿耿的属下,也不会准许的。
更重要的,是他那时的身份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旦出现任何差错,整个流云国都要变天了,而归根结底,最为受苦的,还是百姓。
这非他所愿,而偏又他不想沈天歌失望,只能出此下策。
“好。”
只要有时间,他陪在身边,沈天歌觉得去哪都好。
“那一天不会很远。”
想想那样的日子,慕容九是真的心动了,他已然在心里决定了,将来不管多忙,一定要抽出一些时间,陪着沈天歌到处走走,哪怕只是在京城的郊外走走,那也很好。
当然,那些危险的地方就算了,他虽然不怕,但还是不想沈天歌冒险,哪怕有万全的保护,他也不允许。
“嗯。”
神情不变,侧卧在慕容九怀中的沈天歌忽然在慕容九的手腕上点了几下,就在慕容九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把将他向后推倒,自己则一缩,抓起面前的竹桌在面前一挡,整个人缩在桌子后面。
簌簌簌——
而几乎是在她刚刚过完这一切的一瞬间,挡在前面的竹制桌子上直挺挺的插着三把匕首,若她反应慢半拍,那么,后果不堪想象。
“谁?”
被推开的慕容九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三把匕首,微眯了寒眸。
“人走了。”
推开那骇人的桌子,沈天歌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淡淡的笑道:“你不必生气,游戏才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你就乖乖的坐在一边看戏好了。”
不必说,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按说慕容九的功夫要比沈天歌高,而那个人又刻意隐藏了实力,就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导致行动失败,可为什么沈天歌会发现呢?
这就要感谢沈天歌有一个极其灵敏的嗅觉了。
几乎在清鸢出现的第一时间,她就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那香味很熟悉,是她白天才闻到的味道,她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因此,既然知道谁来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不难猜了。
原本她大可以自己躲开就好,再给清鸢十个胆子,她也不会向慕容九出手,更何况,只要沈天歌有所行动,慕容九就会有所防范,依他的武功,这三把匕首绝对伤不了他分毫。
可明知道结果是这样,沈天歌还是第一时间将他推离了危险,这大概就是所有相爱的人都会有的心理吧。
“是她?”
谁也不是傻子,沈天歌稍稍一提,慕容九就猜到了,不禁眉头皱得更紧,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又浓郁了几分。
“这事你不许责罚她,只是我跟她之间的赌约,她并没有以下犯上。”
将桌上的匕首一一拔出来,沈天歌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见慕容九这般神情,抬手轻抚了他的脸颊,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索性这匕首没有淬毒,不然就没用了。”
嘴上这样说着,沈天歌心里却忍不住叹息,看来清鸢中慕容九的毒很深啊,否则,明知道不会伤到他,也没在这匕首上涂上剧毒,这就等于放弃了另一种杀死她的方式。
当然,所幸她没有涂上剧毒,否则,沈天歌绝对不会对她网开一面,毕竟,任何危险到慕容九的举动都是她的底线,一旦触及,杀无赦。
“你还要我这样担惊受怕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