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可不好。”
见男人满脸的挣扎,却就是没有开口的意思,沈天歌立马又加了一把火。
“你真的会放过我们?”
迟疑再三,男人紧皱着眉头,问道。
“真如何,假亦如何,莫非你还有别的选择?”
讥讽的看着那个做垂死挣扎的杀手,沈天歌冷笑出声,就算她还不想染上鲜血,但也断没有放过要杀她的人的道理,所以,不管如何选择,结果都一样,区别只是死得痛快不痛快而已。
“你——”
“说,到底谁请你们来杀我的。”
脸色一冷,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气,沈天歌毫不客气的掐住那个杀手的脖子,顿时让那个人呼吸困难,污秽的脸上满是痛快的神情。
“沈……沈如月。”
天气沉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就好似现在的沈天歌的心情。
一连过去了三天,她都对那天在地牢里所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
具体是什么,却又无人知晓了。
司徒南和慕容九多少还能猜到一些,这跟他们在沈天歌离开密室后,进去看了那里面的情况有关,但不得不说,在见识过密室里的场景后,沈天歌再次刷新了他们两个人的认知。
“你,过来。”
正惬意的在院子里品茶吹风的沈天歌眼尖的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闯进她的院子,不禁挑了挑眉,抬手示意道,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下人染上了这个恶习?
“王……王妃。”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太过紧张了,被沈天歌发现的人迟疑了片刻,这才唯唯诺诺的走过去。
“很脸生,新来的?”
虽不喜这王府的主子,可沈天歌跟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相处的不错,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没什么印象,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回……回王妃,小人……小人不是王府的人。”
这人越发的紧张了,说话更不利索了,只听的沈天歌眉头紧皱,沉声问道:“既不是这王府的人,你怎么混进来的?莫不是有什么企图?又或者是你嫌命太长?”
嘴里训斥着来人,沈天歌整个人却警觉的戒备起来,她吃一堑,怎么也要长一智,不久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那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发誓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当然,心里免不了再次将慕容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同时将那些暗处的人也顺带问候了,她怎么没发现,这九王爷府的出入比去菜市场还容易,莫名其妙又让陌生人钻了空子。
“不……不是,小人……小人是二小姐派来的,来……来请王妃回去一趟,说……说是有要事相商。”
来人额际不禁沁出了一层冷汗,刚刚那一刻,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来自眼前之人的杀气,整个人顿时抖成了筛子,可他也没办法,谁让他运气不好,本是丞相府负责修剪花草的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二小姐会突然跑过去,烦躁的毁了好些花后,突然一指他,就把他指派过来传信了。
“哦?”
没想到她那个好妹妹这么沉不住气,沈天歌了然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遂又问道:“既然来传信,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冤……冤枉。”
闻言,这人差点儿没眼一翻吓昏过去,连连朝沈天歌磕头,颤抖着开口:“小人……小人生性胆小,在丞相府也……也只跟草木打交道,从没做过……这种事,所以,初见王妃,有……有些吓到了,不敢……靠近。”
“我父亲可在府里?”
轻松了一口气,沈天歌放松了身子,暗叹自己神经有些过敏,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小人不知。”
他只是府里一个杂役,平时又不在前院做事,入府这么久,也没见过丞相一面,怎么会知道丞相的动向?
“嗯,我去换身衣服,就随你走。”
留下一句话,沈天歌倒也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边走还边想,她这也算是回府省亲,要不要通知慕容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