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_作者:漱己(180)

2020-07-16 漱己

    ——老者的牌位上刻有“杜公”二字,是以,他称呼青年为杜公子。

    这杜公子闻声,侧过首来,望着他,睁大了双眼,显然是被他所言惊到了。

    他便又补充道:“令尊之死或许别有隐情。”

    杜公子不识得眼前这人,且昨日仵作已验过尸了,自然不信,反是问道:“你所图为何?”

    杜公子的反应一如云奏所料,云奏正色道:“我全无所图。”

    自己的父亲乃是寻常人,家产不丰,本就没甚么可供图谋的,而今又不幸被雷劈死,成了一具焦尸,那棺材内,除了一身寿衣与一个木枕别无长物。

    他是否该听信眼前这人所言,让其验一验父亲的尸体?

    杜公子迟疑不定,半晌后,才道:“你且随我们一同去墓地,下葬前,我可让你打开棺盖瞧上一瞧。”

    云奏颔首,扯了叶长遥的手,去了送葬队的末尾。

    送葬队出了城去,又行了一里地,才到了杜家的祖坟。

    棺材被两个壮汉放在了一旁,他们转而去挖掘能容纳棺材的土坑了。

    云奏与叶长遥到了棺材旁,那杜公子亦过来了。

    杜公子适才见叶长遥伴在云奏身边,便知俩人定是一道来的,因而,他朝着俩人道:“我不便放下父亲的牌位,两位公子若要验尸,自行打开棺盖便可。”

    叶长遥指尖一点,那棺盖便轻巧地打开了,露出了大半的焦尸。

    杜公子面有惊色,心道:这俩人并非寻常人,难不成父亲之死确实别有蹊跷?

    他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盯住了俩人。

    棺盖一开,便有气味隐隐传来,一如昨日。

    然而,云奏依旧无法辨明这气味到底为何。

    他蹙了眉,附到叶长遥耳侧,问道:“你当真并未闻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叶长遥低下/身去,鼻尖距尸体不过寸许,良久后,才答道:“我实在闻不到甚么异样的气味。”

    “实在古怪,难不成真是我的错觉?”云奏低喃着,又一寸一寸地去查验焦尸。

    焦尸早已面目全非,剥去寿衣后,身体亦无完肤。

    从头顶心至心口,并无古怪。

    云奏正要往下查验,却有一人冲了上来,怒目而视着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敬死者?”

    云奏回道:“我姓云,名唤云奏,乃是路过望春城的修仙人。”

    ——他虽非修仙人,但叶长遥是,所以,他不过是嫁夫随夫,算不得撒谎。

    叶长遥以为云奏是信口而言,并未想到这一层。

    那人愤愤地道:“我从未见过修仙人,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但修仙人又如何?修仙人便能对死者不敬么?”

    言罢,他便要为焦尸将寿衣穿上。

    一旁的杜公子解释道:“小叔,我已答应两位公子了,且两位公子并非不敬我爹爹,而是为了查明爹爹的死因。”

    你爹爹不就是被雷劈死的么?有甚么可查的?小叔腹诽了一句,又撇了撇嘴:“随你罢。”

    又有一人走到四人面前,道:“该下葬了。”

    这人便是昨日毛遂自荐帮着杜公子看着杜母的中年人。

    中年人住得离杜家不远,今日杜父出葬是主动过来帮忙的。

    他突然发现棺盖被打开了,又见焦尸被剥去了寿衣,既惊奇且疑惑地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杜公子信得过他,据实道:“这两位公子怀疑父亲或许并非遭雷击而死。”

    中年人怔了怔,又问云、叶俩人:“那么,杜先生的死因为何?”

    ——死者不曾教过书,但素来好书,因而他尊称死者为先生。

    云奏不答,继续查验焦尸,从心口至足底。

    末了,他为焦尸将寿衣穿妥,又将棺盖阖上了。

    而后,他歉然地道:“一无所获,应是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