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浮一把把它扒拉开,一脸嫌弃:“啧,死酒鬼,离我远点。”
“喵呜,人家是猫咪~”肥总又一脸荡漾地凑过来,“叶舸叶舸,这是什么酒?你下次可不可以给我带一些?”
余浮轻哼一声,把肥总抱在怀里,狂撸了一把毛茸茸胖乎乎的猫头,目光往某个方向一瞟,借着撸猫的姿势,在肥总耳边低不可闻地问:“今天如何?”
肥总不满地伸出爪子拍他,肉乎乎的爪子打在脸上软软的,毫无威胁:“出过一次门,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好吃的,应该是去超市了,然后就回房了没出来过。”
余浮眯眼,超市吗?月最近去超市是不是太频繁了?
他撸了会儿猫,肥总一直把脸埋在他身上狂吸,闭着眼舒服地发出咕噜声,那陶醉的模样,让余浮总觉得自己被一只猫吸了。
时间不早了,他把猫往沙发上一放就上了楼。
他的房间很宽敞,总体黑白灰冷淡系装修,深灰色的窗帘垂在地上,被晚上的风吹得摇曳起伏。
等等,风?
他白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窗?
这里是总部的重点监视区,让余浮觉得无时无刻不在被人窥探着,所以他一般不怎么喜欢开窗。
余浮走到窗户边,唰一下拉开窗帘,果然有一扇窗是开着的。
他的心沉了沉,肌肉绷紧进入警戒状态,谨慎地走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把枪。
余浮握着枪,将屋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样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能是忘了关。
他呼出一口气,过于紧张的肌肉一经放松就酸胀无比,把枪重新放回去后,拿了睡袍去浴室洗澡。
全白的浴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不过余浮不是很喜欢用,因为泡澡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身上只穿了条平角内裤,人鱼线在腰上收出两条性感的沟壑,流畅的肌理贴在劲瘦的腰上,双手撑在流理台边,凑近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很帅,眼尾微微下垂,气质有点冷淡又有些性感,微微抿唇的时候,看起来冷冰冰很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心里倏然泛上好奇,这张脸要是被剥去了冷矜会是什么样?
他脑海中无法自控地想起了那晚,想不出当时的自己在裴简舟眼中,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哦,对了,裴简舟也很帅,一种更锋利的、冷硬的帅。
如果他来找自己的话……
余浮甩了甩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他把内裤脱掉,随手搭在一边的置物架上,站到花洒下,抬手打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泼洒下来,余浮闭上眼仰起头,黑发被打湿,一缕缕黏在额前,热水冲刷过脸颊,又顺着利索的下颌线流过喉结和胸膛。
哗啦的水声能掩住一切细微的声音。
然而即便如此,敏锐如余浮,在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可能听见的咔哒声里,反射性地绷紧了后背。
有人进来了!
余浮想反击,可惜太晚了。
入侵者以一种近乎非人的速度,将他的手反扭到背后,把他抵在了墙上。
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到了极致。
余浮下意识挣扎,可在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了颈后,接着是熟悉的低音:“别动。”
余浮愣了愣,旋即脑中轰然炸开,是裴简舟!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话音在水声里有些模糊:“认出来了?”
余浮不回答,只不耐地低喝:“放开!”
颈后温温热热,是裴简舟细密的吻落在上面,闻言放开了他的手,却转而变成了抱,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话音里带着控诉:“久别重逢,就这么无情?”
余浮翻了个白眼,久别重逢?还真好意思说!几天前差点把自己打了个半死的是谁?于是言简意赅地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