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开门的,是那疑似得了精神病的女婿。
“花花呢?”张母进屋就找鸡毛掸子。
陈溪正盘腿吃西瓜呢,看张母冲进来也不着急。
张母抄鸡毛掸子要抽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易天伸手拦着。
“要打就打我!别打她!”
张母气死,“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惹急了我连你一起打!”
比划半天也没下去手,又不能真打女婿。
“张小花你有能耐了!你别以为女婿护着你就敢嘚瑟,等我找到机会的,我不削你的!我——”
“呕!”陈溪捂着嘴,易天比张母都紧张。
“怎么了?”
“我好恶心啊。”陈溪眨眨眼,“突然好想吃酸的,有没有山楂沙果什么的?”
“大夏天的到哪儿跟你整山楂,别转移话题,你把你弟弄走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等会,你想吃酸的?”
张母灵光一现,吐,还想吃酸的,难道女儿怀孕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有啥变化?”张母问易天。
易天看看陈溪,如实回答。
“能吃,能睡。”刚还造了半个西瓜呢。
哎呀,这是要有喜事儿了?
张母乐了,那还真不能打。 “你现在可不能乱吃东西,山楂糕山楂片什么的都不要吃!”误以为女儿有喜的张母喜上眉梢。
全然不顾自己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絮絮叨叨叮嘱女儿注意事项,这才喜滋滋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易天叮嘱,让他这段时间仔细照顾着。
送走张母,陈溪开柜子拿出卷没开封的手纸嘀咕。
“连姨妈巾都没有,还得用纸,太不方便了。”
易天满头黑线。
“你这样骗她,就不怕她知道后跟你算总账?”
陈溪满脸无辜,“我生理期口味有变化,这很奇怪吗?她自己愿意乱想怪谁?”
装怀孕转移张母的注意力,这招虽然损了点,但还是挺管用的。
张铁柱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张母再想闹腾已经来不及了,陈溪又在这诈和装怀孕,张母有气也没地方使去。
三天后,张铁柱踏上了南上的火车,前脚刚上车,后脚就对抹着眼泪的张母坦白她装怀孕的事儿。
张母气得追了她两道街,要不是撵不上她,非把这个损丫头的皮打开花。
陈溪敢作敢当,做好了上班被张母堵车间揍一顿的心理准备。
转天上班,张母早早的守在车间口,不过她不是打陈溪的,她带来了个巨大的消息。
把女儿拽到没人的地方,张母把听到的超级八卦说给陈溪听。
“柳兰跟副厂长的儿子订婚了,下礼拜就结婚。”
张母很是意外。
柳兰跟会计的私情被拆穿后,她还以为这女人会从厂里离开,没想到人家不仅没离职,还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跟副厂长的儿子好上了。
副厂长的儿子智力有点问题,都快三十了也没娶到媳妇,有女孩愿意嫁过去人家肯定愿意要,也不会管女方是否有污点。
但在张母看来,这就有点太意外了。
柳兰看似高嫁,过去后日子未必好过,一个大闺女不缺胳膊不少腿,怎么愿意嫁这样的人?
张母见陈溪一点也不意外,疑惑地看着她,“你早就听说了?”
“没听说,不过不奇怪,她这是以退为进,破釜沉舟了。”
陈溪说完乐了,“我还要感谢她,转移了你的注意力,让我少挨一顿竹笋炒肉。”
张母啼笑皆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淡——你为啥说她以退为进?”
陈溪把事儿分析给张母听。
柳兰在张家露了马脚,只要她还留在厂里,就难免不被人议论。
让她回村当农民,她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