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刚好,可以正大光明给张母了。
“你们最近皮子紧点,别出去惹事儿,让人抓到就麻烦了。”张母叹了口气。
“这个副厂长也真是个老油条,今天在桌上暗示我们几个,说他要给儿子盖房子”
话里话外都哭着穷,马上就有车间主任站起来说负责买水泥。
有一个起头的,其他也跟着,有买砖的,买水泥的,都想着巴结副厂长。
“他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够值钱的。咱厂是大厂,光车间就十几个,都归他管,他这么搞,跟要我们‘上贡’有什么区别?说是借,可谁敢让他还?”
张母是车间主任,手里有实权,偏偏这副厂长主抓人事,这时候不把贡上了,明年主任就得换人。
“你没表态吧?”陈溪问。
张家倒是有些家底,买点东西不困难,但这口气却咽不下去,尤其是柳兰嫁过去,两家关系本就微妙。
“我当时没说话,等着回家跟你爸商量。”
张母深谙这些门道,到什么时候都只记得第一个表态人的功劳,后面的都要逊一些,抢不到头功,那还不如不跟风,仔细商议再定夺。
“不用跟我爸商量了,咱家什么都不出不出也不合适,等他们盖房子的时候,送几卷卫生纸过去。”
用卫生纸堵着脸上那张巨大的腚,多好。 张母犹豫要不要给副厂长上礼,陈溪反对,张父站在陈溪这边,易天觉得老婆说得都对。
全家三票反对一票弃权,这事就定了。
全厂的小领导都上了态度,就张家没动。
面上厂里一切照旧,但很多人私下都在讨论这件事。
张家跟副厂长家的恩怨也都渐渐传开。
副厂长虽然没说什么,却把儿子新房的宅基地选在了张家大女儿张小花家边上。
等房子快盖完了,大家才发现,柳兰家竟比张小花家高了快一米。
盖的时候还不明显,盖完了才发现。
房子盖的比邻居高,从风水上讲就是从气运上压着对方,抛开风水从现实上看,也是十分拉仇恨的行为。
冬天还好,到了夏天,院子里的水因为没下水道,全都会流到下家,出现淹院子的事儿也是屡见不鲜。
这片都是厂区职工,都一个厂上班的,不想结怨谁也不会这么搞。
就算有人有那个想法,厂里也会有抓思想工作的过来干涉,一切以和为贵。
现在副厂长公然这么搞,众人都等着看张家的反应。
张母看到女儿家的房子弄成这样后,气得找副厂长说理。
没“借”钱造房子,那也不能这么缺德吧?
当领导的怎能一点觉悟都没有,带头搞这个?
副厂长笑呵呵给张母怼回去了,说他家这个是有风水师看过的,利他儿媳妇保胎。
要是觉得不服,可以找厂里管思想工作的柳主任说情况。
他儿媳柳兰在这几个月里经过提拔,n连跳,已经主抓思想工作了,论起来比张母还高半级。
比起总工程师的张父,也只小了一级。
这种臭不要脸的说法,差点没给张母气死,房子是柳兰在住,让她找柳兰投诉?
要不是陈溪拦着,张母当场就能跟副厂长对挠,欺负到家了。
柳兰只用了不到半年,就搬了新家,升了主任,完成了从食堂打杂的到高层儿媳的逆袭,不过她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少,整个人也阴鸷许多。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嫁了个憨憨不满,还是因为怀孕脾气大。
这魔幻的剧情让陈溪始料不及。
她一开始断定柳兰嫁人只是为了取得阶段的过渡,也断定柳兰不会跟人家发生什么,所以知道柳兰怀孕的事儿,溪爷也挺纳闷。
她这狗血文鼻祖,也有毒奶失败的时候?
张母跟副厂长讨论无果憋了一肚子火,把陈溪两口子叫回来开个紧急家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