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放风筝?是那扑蝶的女子啊。”
陈溪文人风采尽显无疑,原主已经懂了,陈溪感到了原主的震撼,很好,洗脑已经迈出成功一步了。
然而,她那憨厚的空间兽,还是傻不拉几。
【大大!!!难道这个女人,会影分身术?她分裂了两个自己!】剩剩一惊一乍。
陈溪嘴角抽了抽。
“并不是!这是一种文学惯用的意象映射!虽然高墙阻挡了女子看墙外放风筝人的视线,但你可以想象,墙这边是高门寂寞夫人等着不会来的夫君,墙外却是这夫人豆蔻少女时,扎着少女的发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放着自由的风筝,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殊不知,未来早就注定了。”
风筝上那行小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陈溪没有写完,但想必那烟熏肠看到这未完成的诗作,心中会更痛苦。
这就是文人的诛心。
看不到硝烟,却能触摸到人心底最软的那块。
尤姒和雍王,曾经也有过海誓山盟,但未来却早已注定。
画的最高境界,便是留白。
陈溪没有画锦衣女子的表情,但雍王却看到了满纸的愁苦。
此时的他,正提着笔,对着陈溪那未完成的画作,几番凝神,想把诗句补全。
笔尖颤抖,迟迟不肯落下。
这冷血男人的心,成功地被陈溪搅乱了。
“姒儿,你便是这般”男人眼带凄哀地看着画作,心一阵阵地疼。
他终究,是错待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渐凉的池塘倒映出陈溪波澜不惊的脸,水光潋滟,看不清此时的情绪到底是属于陈溪,还是原主。
“男女之情,宛若战场,步步为营。尤其是你与他的身份,注定你们无法如寻常人家那般相敬如宾,他对你固然比别的女人更用心些,但,真的不够。”
爱情的主动权交给一个天下至上的男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不得己。
“我今日以一幅画撬动他的心,并不是我比你有魅力,只不过我比你更不在乎他,仅此而已。”
不去在乎,便能静心谋划,算计他的每一寸情感,为自己夺下更多营地。
“你若能学到我这般,爱自己胜过一切,仔细经营,跟他也是过得下去的,它日他登上宝座,你便是站在云端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墙里那锦衣女子,惆怅的是此情可待成追忆,还是惆怅着自己回不去的韶华?
“其实这世界真的很大,你真该走出去,看看这广袤的天地。” 陈溪那一副画到底给雍王造成多大的影响,她不知道。
但从剩剩每天报幕,说雍王夜半三更站在溪爷的小屋前,看到她熄灯才离去,溪爷猜应该是很有用的。
表面上看,雍王对正在学规矩的侧妃依然是不闻不问,丢在小跨院内,任她自生自灭,似是打入冷宫了。
全府都在传,侧妃怕是再难出头。
菊姬告状虽没得到王爷当面回复,却听闻王爷再不见尤姒,便放下心,认为自己已经彻底胜利了。
一时间,菊夫人在府内的气焰更甚。
王爷马上就要过生辰了,菊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想趁着王爷生辰好好表现一番,还要提防着王爷别的女人,尤其是尤姒,怕她趁机翻身。
所以当柳欣荷求见,告诉菊姬,她要在王爷生辰时出府祈福时,菊姬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不仅同意,还多拨了些银钱给柳欣荷,就怕她留下跟自己分宠。
柳欣荷现在的身份是府里的三夫人秦月茹,比菊姬品阶低一些,菊姬少个竞争对手乐得轻松。
柳欣荷此次出府一切从简,只选了辆朴素小轿,低调出府。
菊姬只当她是识趣如软不跟自己争宠,王爷对秦夫人的出府也不甚在意,仅在菊姬汇报时哼了声表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