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再挡,然而,上当了。
陈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用手抓了最大的那只,陈溪胜!
翠花满脸懊恼。
陈溪喜气洋洋,一抬手把螃蟹放在她边上的桌子上,下巴微微扬起,伸出她抢螃蟹胜利的优秀中指,对着边上的空位敲了敲。
“果果,坐,这个‘最大’的螃蟹,姨请你吃!”最大俩字,她吐字清晰,神清气爽。
翠花眯眼,呵呵,这才第一局而已,不要高兴太早!
果果来这两天都没吃好,天天苞米稀粥配难吃炒青菜,看到螃蟹的一瞬间,肚子马上配合地叫了两声。
“姨,要不你吃吧,看你也不容易。”小家伙不记得陈溪,却对她本能好感。
陈溪露出个气死人不偿命地嘚瑟表情,示威地看着翠花。
“哪里不容易了?姨我赢得轻松加愉快!来,继续!”
“速度!”翠花也满腔热血,今天不跟她决一胜负,她誓不为神!
来臭嘴角抽抽,同情地看着铁柱,“这都图啥?”
那么大一盆,一人分好几个都还能剩下点,而且大小真的相差不多,这都是八两一个的大母螃蟹,至于抢成这样?
“有家男人的快乐,你不懂。”铁柱露出一个“快乐”地苦笑,继续上菜。
来臭父女俩在陈溪和翠花激烈地对峙当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见着俩女人以你死我活地表情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输。
这么大盆螃蟹,也不吃,握着筷子杀气凛然等着第二道。
第二道是龙虾刺身,碎冰上摆满了切成薄片的龙虾肉,为了避免俩女人再次大打出手,铁柱把龙虾肉切得大小薄厚都一样。
这样俩女人总会安静了吧。
并没有。
翠花以雷霆万钧之势夹起一片刺身,带着扳回一局的派头,目标,最大的那叠蘸料!
别看食材好,盛食材的容器都是村里最普通的粗瓷碗大铁盆,芥末蘸料虽然是五小碗,可大小却不一样,家里能用的都用上,不要讲究整齐划一,能吃就行。
这是吃块刺身吗?
不!
这拼的是尊严!
翠花本以为这刁蛮儿媳会反抗,没想到,陈溪竟任由她把刺身放在了最大的蘸料碗里。
此时的翠花心中仿佛响起胜利的旋律,荣耀与尊严与她同在!
后发制人的溪爷以慢动作,缓缓地,缓缓地探向边上一个小蘸料碗,手指轻轻一转,翠花大惊失色。 失算了!!!
翠花眼看着陈溪把最小的那个碗转过来,这,这小破碗背面竟别有洞天,这竟然是五个碗里唯一个带印花的!
充满时代特色的红公鸡印花雄赳赳气昂昂,在陈溪修长的手上,更显尊贵奢华!
翠花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这碗后面还带个印花!顿觉自己手里的粗瓷碗成傻大个了
“果果,赶明儿有集市了,姨带你见见世面去,就这么个印花碗,至少要两毛五吧?”陈溪带着胜利者地表情,不屑地指向翠花手里那个。
“她那个,便宜货,一毛不能再多了。”
咣当!
翠花把自己手里的粗瓷碗重重放下,里面的芥末酱汁都迸溅出一些。
“你那分明是个残次品,你看,鸡眼那么没神,病鸡,充其量八分!”
“你那傻大个碗边有零点零一厘米的茬,五分!”
俩女人为了谁的碗比较好,争论不休。
来臭趁机扫了半斤龙虾刺身,还别说啊,真鲜。
“姨,你吃点东西吧”果果啃了个螃蟹,没那么饿了,看这俩女人争执不休,有点头大。
成年人的世界,都这么幼稚的吗?
这一局俩女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承认对方的容器比自己的好,只能算是平局了。
到了主食,铁柱端来五个打开的椰子,每人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