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假山开始,姬臻就对成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掐脖子也仅仅是试探,不过一开始的确心存“毁尸灭迹”的心思,毕竟对方听到了一些什么,可他却在对方挣扎和急速的喘息中,变了一个想法。
他感觉到自己的异样,那种冲动感,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体验,将人禁锢在手下,掌握着对方的一切,包括性命,对方无法逃离。
对方挣扎的同时,还有着颤抖,一开始他以为是害怕,恐惧,或者人到临死关头时的反应,却没想,会是另外一种“反应”。
有些震惊的同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很有趣的、可以长期观察和逗弄的东西。
所以那一瞬间,他改变了想法。放开他后,他试探了一下,结果对方居然对他真的有反应。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或许也有一点点失控,所以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回到寝宫,他不能否认,自己也有了与对方一样的反应。
意识到这个,他开始心中感到不愉,他从不将情绪过多掌握在他人手里,更不要说性/欲,也或许从没有被人挑起过。
毕竟皇帝这种角色,从来不能掉以轻心,可自己撞上来的小白兔,怎么能让人不多看看。多看了两眼后,就有一个想法出现在脑中————弄哭他,弄疼他。
他惊讶于自己的想法,可也发现,自己有了一把打开地下室的钥匙。
死了可惜,不如养在手里。
“到哪儿了?”青年的声音响起,皇帝收回思绪。
成小池又睡了十分钟,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上挑的眼尾凭空生出一种性感,而他的尾音又微微上扬,不知不觉就像是在诱惑别人。
当然,成小池不觉得自己诱惑,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油脸、红眼、眼角还有未干的困泪痕。
好一会,他才发现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薄被子,而他整个人蜷着,马车的动静,也变得没那么起伏。
皇帝也盖着被子坐在一边,他半躺着,手里捧着一本书,成小池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话本,幸好还在。
他慢慢支起身体,在外头驾车的人嫌弃门帘:“再有个半个时辰,咱们到海阳城,会停下来补给,住一天。”
皇帝把书合了一起来,转头去看青年:“饿了?”
成小池受宠若惊,侧头去看皇帝,迷蒙的眸子里带着警惕:“陛下饿了吗?”
“在宫外,不要叫我陛下。”
对哦,不能叫,一叫不就曝光,,那要叫什么了呢?成小池看过古代电视剧,一般微服私访都要叫老爷啊,公子什么的。
“……那叫什么?”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叫老爷?”
皇帝皱眉,老爷,这个老字刺激到他。
“寡人老?”
成小池立刻会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您看起来比我还年轻,那叫公子……?”
坐在外头的人出主意:“不如就叫少爷吧?”
“好的好的,这个主意好!”成小池立刻附和。
和皇帝在同一个空间,成小池总觉得紧紧张张,他以前就经常画这种气场能拒人千里之外,能让气温下降的冷酷攻。
现在遇上了,他表示————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画了!很可怕好么!
等等,成小池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对劲,什么冷酷攻!是阳/痿攻!
不对不对,是冷酷受……
再等等,为什么一定要是攻受!!!
成小池脑中天人交战,表情一阵阵变换,皇帝低头看书的同时,用余光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对方表情的丰富程度令他感到有趣。
坐在外头赶车的是皇帝的亲信,贴身侍卫古匀,几乎可以说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他就在之前,视奸成池的人。
古代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很多,多到可能成百上千,可最信任的只有那么几位。而那么几位,一般是无所不能,身负十八般武艺的大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