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长清做事不合常理,更何况此时此刻他就与老四在一处,我们……”玉无衍皱眉道。
玉无临眯了眯眼,“孟长清没有出现的时候咱们找不到他的踪迹,其他的自然无从说起,但是既然如今出现了,这个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必定是一大祸患,便是被收到老二的手下也比被收到老四手中要好得多。”
玉无岐道,“四哥会看得上孟长清么?”
玉无临摇了摇头,“咱们都不了解老四,但是……如今,孟长清却是已经在他身边了。”
话到此处,三人皆是沉默,玉无临道,“这些名士,都少有些清高,行为怪诞,这么多年,孟长清的目的是什么,咱们都不清楚,不过,人在世,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害怕收不了一个孟长清么?不过,孟长清日后若是不能为我所用……”
玉无衍与玉无岐神色一凛,“五哥放心,还有的是时间,届时,倘若他真的成了四哥的人,只怕,七哥那边,只会比咱们更着急。”
玉无临点了点头,唇角升起一抹笑意,三人一齐离开了招贤馆所在的巷子。
而另一边,招贤馆内的另一处房间,在玉无临三人刚刚离开的时候,却是走进了一个小厮,“王爷,宣王已经离去了。”
玉无央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中年男子,“右相如何看?”
“微臣还是赞同殿下与娘娘的意思,孟长清的确是能用则大用,不能用则令之无用!”阮嵩沉声道。
玉无央突然笑了一声,“右相看起来斯文文雅,却不想也是这般果决之人。”
阮嵩笑道,“殿下说笑了,这世上,做到微臣这个份上的,还有几人是良善之辈呢。”
玉无央点点头,“说得也是,如此,接下来几日,永嘉城内的事情就劳烦右相了。”
阮嵩赶忙站起来,“分内之事,王爷此番前去南方,万事小心。”
玉无央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而就在永嘉,或者说,孟长清出现在了辰国与南华的战场上站在辰国一边的消息渐渐从辰国南方传向大江南北的时候,阮弗刚刚与玉无玦到达韦州,即如今楚王玉无惊所在的阵营。
原本韦州的形势并不好,但是,因为赵瑾在玉峰山的溃败带动了韦州形势的变化,在玉峰山的战役之后,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缓和的,但是赵瑾为数不多的失败,不知是触动了南华皇帝皇甫彧的哪一根神经,在阮弗与玉无玦往韦州而来的路上,已经得到消息,南华曾兵十万往韦州而来,似乎势必要在东楚参一脚的时候打开辰国在南方的一个缺口一般。
因此,阮弗与玉无玦到达韦州的时候,原本缓和了的局面,却又进入了战火连天的状态,原本负伤的楚王,在前两日的一场水站之中落水,导致伤口加剧,如今只能艰难幕后指挥,上不得战场了。
玉无玦来韦州,玉无惊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事实上在玉无玦收回元阳,击破赵瑾军队的时候,玉无惊便已经猜到了玉无玦必定会来韦州,因此,听到身边的亲兵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时候,玉无惊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与议事的的将领们停下来,让人将晋王引进来并且在议事大帐的门口等待玉无玦。
玉无惊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前方的战事还在继续,因此虽是不能上战场却也一定会与将士们分析战况,阮弗跟在玉无玦的身后往韦州军营的议事大帐而去,看到玉无玦身后的年轻公子的时候,即便玉无惊早就得到了消息,眼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些震惊,但很快消失,反倒是走几步迎了上去,“老四到了。”
玉无玦微微点头,“二皇兄。”
玉无惊的视线看向阮弗,“这位想必就是孟先生了。”
阮弗微微点头,“见过楚王殿下。”
玉无惊摆手示意阮弗不必多礼,“早听先生才名,多年前与南华一战中本王还承蒙先生暗中指点过一二,本王正是感激不尽,先生不必多礼。”
玉无惊已经如此说,阮弗却也没有一定要谦让的样子,只微微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玉无玦已经开口道,“不知如今韦州的战况如何了?”
玉无惊抿了抿唇,“方才军中正在讨论战况,四弟初到,理当休整,但军务紧急,也请四弟先进去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