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棋的语气有些歉疚,“属下办事不力,王爷责罚。”
玉无玦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却没有要把无棋怎么样的意思,却是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三滩血水,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那三人的尸体便不见了,留下的血水,也诡异地流入泥黄土地之中。
玉无玦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阮弗也转眼看向那一处,开口道,“如此意外,只能说,这三人身上,或许还有一些我们未曾发觉,但是留着却迟早会发觉的线索。”
“去看看。”玉无玦淡淡地道。
无琴与无棋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慢慢渗入了泥土中的血水,双眼锁住血水中的某一处,而后长剑一挑,将那血水中的一个东西挑到了一片已经干枯的落叶上。
“王爷,是蛊虫。”看了许久,直到确认,无琴方才沉声道。
玉无玦点了点头,如今事情也明白了,只怕是这些杀手身上早就已经被人埋了蛊虫,阮弗开口道,“早年我看过一本书,上边提到善蛊之人可以养出一种子母蛊,在千里距离之内可相互感应,只要其中一只出事,另一只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暴毙。我虽是未曾见过,不过看如今的情况,这三个人突然暴毙,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这么说,对方在我们附近?”无琴与无棋面上升起警惕之色,便是青衣与盼夏的神色都严肃了几分。
玉无玦道只淡淡瞥了一眼无琴,倒是阮弗摇了摇头,语气并没有那么紧张,“不会,你们放心,既然千里可控,对方不会出现在周围。何况,养蛊的人都有一个怪脾气,那便是不会轻易离开自的地方。”
阮弗又转过头来,对着玉无玦道,“蛊虫这种东西,中原了解得并不多,何况还能如此操纵熟练,只怕也不是生手了。无玦,回了永嘉之后,着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吧,这东西出现在中原,总是让人觉得不安。”
玉无玦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派人去查,阮儿不必过多担心。”
“嗯。”阮弗点了点头,回以他一笑。
剩下的几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不过心中却也暗暗决定回去的这一路必定要加倍小心。
先前也休息够了,经过了这突然的刺杀的事件,几人也没有在继续休息,而是翻身上马,继续前进,不过倒也不显得着急,带走出了这稀稀落落的林子之后,阮弗坐在马上,还兀自沉思。
玉无玦见她神色若此,不免有些叹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么?”
阮弗倒也不隐瞒,“你也猜到了是不是?”阮弗没有明说,但玉无玦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皇子夺嫡,暗杀不知多少,这个女子如此聪明,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很多事情,她都已经洞若观火了。
玉无玦坐在马上,两人的马儿信步前行,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丝慵懒的意味,“这些年,挡过的刺杀多了,谁派来的人,多少能一眼看出来,这一次,的确不是他们派来的人。”
况且,如今只怕不管是玉无央还是玉无临等人,都还一时抽不出心思来对付他,他这次离开,除了玉无修知道他有事情之外,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他的消息。
阮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嗤笑了一声偏头看向玉无玦,“王爷,看来这世上,想要你性命的人可不在少数。”
玉无玦一笑,悠然道,“阮儿不是很清楚,聪明人向来招人记恨。”
“王爷这话可就以偏概全了。”阮弗微微撇嘴,不赞同地道。她可没有像他这般招人记恨。
明白阮弗的不赞同源自哪里,玉无玦低低一笑,“自然是本王比不上孟公子得人心,如此,以后便还劳孟公子多多提携了。”
阮弗听她这么说,心情不觉愉悦了一些,说到底,不论经过世事沧桑,不论如今又是如何心境,她对玉无玦之间,那一股好胜的心始终还没有完全放下。她有自己的骄傲,可眼前的人对她而言又有这不一样的意义,不论玉无玦这句话有多少玩笑的心思,可被心仪之人夸耀,总是心情很好的。
唇角扬了扬,阮弗傲娇了,“看王爷日后表现。”
说罢,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这往前了,玉无玦见此,好似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喜欢的女子,很受用自己的认可呢。
心思非常开窍的晋王殿下,在这一刻起,暗暗决定日后定要给阮儿更多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