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提起牢峰谷的事情,阮弗也不禁冷笑,“既然如此,同情蛊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要与你和稷歌算算了?”
阮弗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不满的临渊,开口道。
结果她话一说出来,临渊当即闭口了,而后故作镇定地道,“此事,你找稷歌,与我何关?”
阮弗神色清淡,“若不是你无缘无故研究出这种东西,稷歌会放到我身上?”
临渊笑了,“若不是你不顾自己安危,稷歌会做这等蠢事?”他上下打量了阮弗一眼,“不过也还好,至少玉无玦没有如何。”
青衣见两人这般一见面便往来针对的模样,也不有的叹气,“小姐,临渊公子,你们能否先安静下来,给四少爷看看?”
临渊轻哼一声,转眼看阮明轩,在阮明轩因为他对阮弗说话语气不好而不满的神色中,道,“小子,张嘴!”
阮明轩自然是摇头不依。
“呵!果然有其姐便有其弟,不给我看,我还乐意了呢?”
阮弗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临渊,永嘉可有让你未曾遇见的疑难杂症,你不想知道?”
临渊闻言,眼睛一亮,不过想起说这话的是阮弗,又眯了眯眼,“有和疑难杂症是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阮弗不语,只笑得从容。
见阮弗如此,临渊却是被她算计怕了,只好认命地回来,对着阮明轩道,“张嘴。”
阮弗拍了拍阮明轩的肩膀,“小轩,让大夫给你看看。”
阮明轩到底还是听阮弗的话的,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张开嘴巴。
临渊却是对着阮明轩的喉咙看了许久,而后又放了一些什么药粉到他的嘴巴,几番观察之后,也是皱眉不已。
阮弗皱了皱眉,“怎么样?”
“你当初来信给我的时候便说这小子打娘胎里出来便没有声音,当时我便觉得有七八分的可能是天生的,如今一看……”
临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是没法子了。”
阮明轩自然听懂了临渊的话,从阮弗的神色中却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大夫不是一般的大夫,听到临渊这么说,也有些黯然。
阮弗原本也没有报太多的希望,可此时听到临渊这么说,却也觉得失落,只摸了摸阮明轩的头,不过却又听得临渊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阮弗听此,却是黑了脸,临渊见此,赶紧道,“这小子没了一副嗓子,却保住了一条命。”
阮弗皱眉,“这两者有何关系。”
临渊瞥了她一眼,大有一种医仙的上位之感,“当初这小子还在娘胎中的时候,必定是因为他母亲在怀他的后期,伤了身子,你以为是他天生不能说话,其实,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毒影响了嗓子罢了。”
阮弗一惊,“毒?”
而后见阮明轩好奇地看着他们说话,当即也有所示意,临渊明白她的意思,着手招来了原先看院子的小童,阮弗着阮明轩与那小童先去院子中玩儿,两个年纪虽有四五岁之差却相投的孩子便即刻跑开了。
阮弗这才皱眉道,“怎么会是毒?小轩身子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对临渊的怀疑,临渊当即便脸色阴沉了,阮弗只好抬手,“你继续说。”
临渊这才继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是他母亲孕期六七月的时候沾上的,当时情况必定危机甚至引发小产假象,但是这小子命大,毒素不多,也不知当时在什么情况下,母体的毒素积累于一处却伤在了这小子的喉咙上。”
阮弗眯了眯眼,“什么毒?”
临渊抿唇,“锁涎。”
阮弗当然不知道锁涎是什么,只皱眉不语。
临渊似乎升起了什么兴趣一般,眯了眯眼,可眼神之中却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所谓锁涎,可不是咱们中原的药物,如今,早该绝了才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不是中原的药物?”阮弗的关注点却在这个地方。
临渊点点头,“前朝时期的高车族你总该知道吧?”
阮弗点头,临渊继续道,“前朝时期,高车族是东北方的一路民族,世代居住在大陆东北,当时虽然贫穷荒蛮,但,高车族的医药却是不容小觑,地理、气候、环境能让他们养出自己或许都不认识的药物,而高车族中后来还不乏控制那些药物制成中原没有的药物的人。只不过……高车族没有中原的农耕和技术,前朝还没结束的时候已经流亡在东北野嶂中了,或融入北方诸多民族中,或披发文身不再出现,而后也渐渐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