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完,玉无玦便道,“阮弗呢?”
阮弗已经几日不见了,元昌帝自然也不知道,但是玉无玦来问他,他也说不出来,“那丫头本事大得很,这件事恐怕还与阮嵩有关,你……”
只是这么一顿,元昌帝眸色又变了变,“那丫头虽是部长在
又是不等元昌帝说完,玉无玦便沉着脸退出了御书房。
元昌帝一愣,脸色一沉,指着已经往御书房出去了的人,对着安成怒道,“你看看,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了!”
安成自然是不敢说,只能在一旁讪讪赔笑,“陛下,该用膳了……”
元昌帝冷哼一声,只是,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又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又看了看御书房的门口,眸色复杂,不知在想着什么。
玉无玦离开皇宫之后,无琴便出现在他的身边,“殿下,据城中的人说,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阮大小姐的消息。”
玉无玦脸色暗沉,若是细看,不难看出那双眸子里通红的血丝以及被掩藏的疲累,听到无琴这么说,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还有一些克制不住的沙哑和疲累,“继续查。”
无琴一惊,他几乎没有见过玉无玦这个样子,只沉声应下,而后又快速离开。
与此同时,在早朝结束之后,肃王府中,玉无央的神色并不好看,阮嵩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他们却不知道。
玉无镜跟在他的身后,“七哥,阮嵩的事儿?是真的么?”
玉无央脸色暗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阮嵩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老三与老四都不是那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你信不信,今日若不是谭化成和杭鸿松出现了意外,此时此刻,已经被送进了死牢,判了刑了!”
玉无镜已经,继而面上也升起恼怒之色,“好个阮嵩!”
阮嵩与假币案有关,他们是知道的,甚至从中获得了不少利益,所以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们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而导致步步错,但是,今日才知道,假币案的背后,还有阮嵩的另一番谋划,这谋划,是他们所不知的。
玉无央眯了眯眼,“想不到,本王也有被阮嵩玩弄的一天。”
玉无镜面上的怒气丝毫没有掩饰,阮嵩是他们着一派的人,可是……他看向玉无央,有些迟疑地问道,“二哥那边……”
玉无央颜色有些复杂,看着玉无镜,良久之后才道,“二哥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
玉无镜忍了又忍,压下心头的情绪,道,“若是二哥知道这件事,我们……”
玉无央打断他的话,叹道,“就算二哥知道了没有与我们说,我们又能如何?”
他语气里还有一些疲累和无奈,玉无镜极少见到他这个样子,这会儿,心中虽是不舒服却也不好说了,但是玉无央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哥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必想太多。”
这话,似乎也在安慰自己。
玉无镜脸色微沉,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起今日的事儿,还是道,“七哥,阮嵩是我们的人,二哥到底有没有瞒着我们什么倒不是真的最重要的,只是,阮嵩出事了,父皇那边……”
他担心的是元昌帝是否会怀疑他们有所图谋,即便他们有,但这会儿,也没有到以下犯上的地步,倘若元昌帝就此怀疑他们了,只怕,后边的一切都不怎么好了。
玉无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声道,“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只能如何。”
玉无镜眼中划过一些烦躁,脸色暗沉。玉无央揉了揉眉心,“罢了,看二哥那边可如何吧。”
“二哥还能如何?”玉无镜突然道,“这些年,朝中的事情都是七哥你在替二哥打理……”
“老八!”玉无央沉声道,生生打断他的话,“我说过,日后这样的话不必再说,我们既然选择了跟二哥,就不要计较这些。”
“七哥,我们兄弟联手,明明可以……”
“八弟!”玉无央的声音带着严厉之意,双眼扫向玉无镜,玉无镜还没有开口的话,当即便被堵在了口中出不来。
“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说罢,他不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只留下玉无镜虽是还有不甘但到底不敢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