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听了一笑,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长公主说得正是。”
齐妃无奈一笑,“也是,既然如此,也只能这么做了。”说罢,她顿了顿道,“如今,皇子们都成年了,年纪也都到了,只是,别说大多数府中只有侧妃侍妾之类,府中有正妃的确却没有几个,今日叫两位妹妹过来,我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你们也别怪我自作主张,不知两位妹妹可有看上哪家的小姐?”
惠妃这才一愣,珍妃却是半分意外也没有,齐妃见此,道,“我听肃王与怀王两兄弟说,宣王今日与江太尉家的孙女有过几次见面。”
玉无临的意思,珍妃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个时候却不能多说什么,笑道,“兴许只是意外碰见了吧。”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齐妃道。
珍妃笑一声,“我看着那位江小姐倒是不错的,如今,宣王府中正妃之位也空了好些年了,今年与明年都是好年,我也正有为宣王纳妃的意思。”
“只是……这江大小姐……”齐妃语气若有所思,看向宁阳长公主,她可还记得上一年,宁阳长公主对这位江大小姐也是颇有微词的呢。
宁阳长公主自然知道齐妃想说什么,但也不在意,“个人看个人的眼缘,若是宣王喜欢,咱们能说什么?”
“说得也是。”齐妃道。
最后,两人都将来目光看向了惠妃,毕竟如今,清王与济王两人府中,既没有正妃,更没有侧妃与侍妾了,但是,也从来不见惠妃着急的模样。
惠妃见此,只是笑道,“操心了这么多年,这两个孩子还是我行我素,我也懒得操心了。”
“你倒是豁达。”齐妃笑道。
只是,珍妃却眼眸一转,“惠妃姐姐这哪里是不用操心了啊,只怕是不需操心了吧,我可是知道,清王一向与御书房同知阮大小姐走得比较近的,不知是不是……”
她这话意有所指,惠妃听了,脸色微变,“妹妹还是慎言的好,阮同知是什么人,能容你这样毫无根据地乱说。”
珍妃今日一连被惠妃驳了几次,当即脸色也不好,“哪里是乱说了,想当年,阮同知还未入朝的时候,便在外边与淸王殿下相识了,这不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么?永嘉城中谁不知道清王与阮同知走得比较近了,若是那样,惠妃姐姐可真是好福气了。”
惠妃脸色微沉,珍妃见此,更加得意了,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但是逸王妃却首先开口,“按照珍妃娘娘的意思,在阮同知尚未入朝之前,与她相识的人都是这般,那么,我家王爷说来,与阮同知相识得更早了,阮同知也还多次受邀来逸王府做客,珍妃娘娘是不是也要把阿弗与我家王爷说在一起?”
珍妃脸色僵硬,“逸王妃说笑了,这是两回事。”
逸王妃话里的维护之意那么明显,这些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珍妃的心思,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了,她一直为宣王多方考虑,如今阮弗在元昌帝面前的地位,谁看不出来,与她婚事相关的人,日后也必定表示元昌帝对这个人的支持,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以后阮弗的婚事会与水相关,只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便不会有什么动作,如今,珍妃的这话,可是有些挑拨之意了。
逸王妃继续道,“几位娘娘见谅,莫说是清王了,如今朝中这么多人,哪个不需要与阿弗打交道的,毕竟,阿弗也不是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是朝臣之一,若是按照珍妃娘娘的意思来的话,阿弗日后还能与谁接触,怎么为陛下做事?”
宁阳长公主原先听了珍妃的话,脸色也不好,她是维护阮弗的,这时候也淡淡看了一眼珍妃,“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传到皇兄的耳中,只怕你也不太喜欢吧。”
珍妃脸色不太好看,齐妃只在旁边默不作声,并不说什么,惠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今日什么赏花看画像的大概都是浮云罢了。
宁阳长公主话才刚刚落下,便听见元昌帝沉稳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来了,“什么不能传到朕的耳中?”
坐在水榭里的人一惊,赶忙站起来,齐齐上前见礼,“见过陛下。”
“都起来吧,今日倒是热闹。”
他视线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停留,倒是看向了舞阳郡主,脸上的笑意也和蔼了几分,“小舞阳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