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挑了挑眉,看向玉无镜,他可不知道平日里,他们有这么疼爱自己的女儿。
玉无镜话题却突然一转,“只是……大皇兄膝下也只有舞阳一个女儿,当年出事之后,太医也说了大皇嫂……”
逸王原本悠然的脸色一沉,玉无镜却尚未知觉一般,玉无央原本是想要阻止他说话的却已经来不及,只听见玉无镜道,“只是,可惜了,皇兄难道不曾想过再纳……”
他还没有说完,逸王略带邪肆的有些冰冷的声音便响起了,“老八,本王倒是不知,你何时竟然对我府上的事情也如此挂心了。”
这话,并没有什么严厉的威压,但是,入了玉无镜的耳中,却让他猛然惊醒,他马上反应过来,“臣弟失言。”
逸王冷笑了一声,“凭你刚才这番话,本王便能让你好看,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性子有什么长进,今日是舞阳的生辰,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
玉无镜心中明白,这位大皇兄,看起来洒脱不羁的,但是有些手段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兄弟能够承受的。
玉无镜见此,淡淡瞥了一眼玉无镜,而后道,“皇兄莫要生气,老八素来鲁莽,也是无心之言。”
逸王冷哼了一声,显然不想去理会这人。
玉无镜也不敢再多说,只看了一眼玉无惊,而后又默默不言地在一旁坐下了。
一旁的几人见此,玉无寒继续淡定地喝茶,玉无凡挑着眉看这一场突生的变化,眼中却渐渐升了些冰冷之意,玉无玦倒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中拿着一直白棋摩挲着,神色温淡,不知在想什么。
玉无临见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皇兄也不要生气,这几日,想来是事情过多,老八一时昏了头失言而已。”
逸王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本王可不管你们是些什么心思,但是你们该知道本王的脾气。”
玉无临一笑,似乎并不懂逸王在警告什么一样,笑道,“如今官制改革已经步上了正轨,再过不久,便是中原诸国会盟的,只是今年父皇尚未安排,老四向来最懂得父皇的心思,不知……”
玉无玦闻言,抬眼瞥了他一眼,“此事父皇自会有安排。”
玉无临道,“往年,父皇想让四哥去南华,四哥总是推脱,不知道今年……”
玉无玦没有说话,只是情绪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玉无临似乎也只是这么一提而已,倒是没有坚持想要知道什么或者说什么。
这边,小阁楼里机锋暗藏的谈话还在继续,另一边,逸王府的另一处,东方良才正站在院子里,与前来参加宴会的几位朝臣在说话。
他如今依旧是翰林院的编修,对于他来说,依旧是每天在钻研一些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书本,院阁的成立,将本届的金科前三甲中的状元与榜眼都拿走了,却唯独剩下他没有动,东方良才怎么想心中都是不舒服的。
如今与朝臣相处,因为心中多了这么一份落差,他便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与几个朝臣相谈了一会儿之后,东方良才便无趣地独自坐在一处,虽说他是金科探花,背后还有一个东方家,但是其实在朝中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权势的人,即便已经与礼部尚书的女儿定了亲,但是,比起吏部、户部、兵部这些部门,东方良才依旧觉得礼部在六部中的重要性是不够的,于他而言,并不能在很快的时间内有很大的裨益,再加上没有选入院阁产生的落差,便让他越发烦躁了。
“东方兄,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处。”唐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东方良才的身后。
东方良才一回头,面上的阴郁被稍稍掩藏了一些,“原来是唐兄。”
唐安走过来,笑道,“几日不见,怎么东方兄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么?”
“如今一切安好,何来的发愁之说。”东方良才笑道。
“东方兄也不必瞒我了,方才在外边听到了一两句闲言碎语,东方兄若是为此,大可不必。”唐安道。
东方良才显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也不由得一沉,“唐兄何意。”
唐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全然不以为意,“以东方兄的才学,自是能堪重用,别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只是觉得惋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