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说到这一处,后边逸王妃也明白了,就是因为明白,她才更加气愤,“这个凤沫染,永嘉城中听她的名声也算是不错,不想也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你与她无冤无仇,她就起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阮弗不置可否,幽幽道,“无冤无仇么?只怕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将我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罢。”
说罢,还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玉无玦。
逸王妃听着,在想如今的状态,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当即也皱眉道,“凤沫染是因为四弟,所以才……”
说罢,逸王妃也想起了今日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夫人对逸王的心思,当下心中也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逸王,直看得逸王眼中莫名非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惹了妻子的不快。
不过,他很快就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后边,凤沫染与玉无衍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阮弗皱了皱眉,“我想,蒋王可能也是被凤沫染利用的人,或许,先前两人有过什么约定,他以为自己等的是凤沫染,但是,凤沫染却想利用蒋王对付我,想让我身败名裂罢了。”
阮弗想起蒋王出现,看见已经中了迷情粉的凤沫染时的意外惊讶,不可置信,以及打算就此将凤沫染如何的时候,眸中划过的那一股疯狂,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逸王与逸王妃听此,皆是沉默,想起今日玉无衍对凤沫染的维护,但是又对她的惩罚那般无动于衷,这般矛盾的样子,一开始还真是让人费解,但是,若是说,玉无衍对凤沫染存了些什么心思,但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之后对凤沫染有些恼恨的话,也实在是合情合理。
只是……
逸王在阮弗与玉无玦身上转换了几次,“四儿,你又怎么出现了?”
阮弗也忍不住回头去看玉无玦,事实上,今天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玉无玦为何会出现,当时,若是玉无玦没有出现的话,她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同样也会让凤沫染身败名裂,但是,就在凤沫染出现之后,玉无玦在她还没有从假装的中了迷情粉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之后,便已经直接将凤沫染打晕了扔在一边,将她带走了。
没有理会逸王的话,玉无玦对上阮弗有些疑惑的神色,眼中却升起了一些怒气,显然是不喜阮弗今日这般以身犯险做事的行为。
阮弗大概是读懂了他的眼神,眼里有些讨好的笑了笑,稍微一想便道,“在那丫鬟将酒水洒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看见了?”
玉无玦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阮弗唇角一弯,既然如此,便一切都说得通了,连她都发觉出来的异常,玉无玦这双眼睛不可能看不出来。
阮弗松了一口气,但是,玉无玦眸中的寒意却依旧,今日的事情,或许阮弗有自己的解决方法,但是,一想起凤沫染的目的,他便觉得,只是将凤沫染送给了玉无衍简直就是太仁慈了。
阮弗看他脸色越发黑沉的样子,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小声道,“无玦,我没事。”
玉无玦在她的温声中缓过神来,伸手将阮弗的手包如自己的掌心,不过眼神却越发幽暗了。
这些胆敢对他的阮儿出手的人,都是活腻了。
阮弗见此,只在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那时候她说今日是舞阳的生辰,让玉无玦不要将事情闹得太过,左右暗中收拾也一样,但是,玉无玦连理都没有理她,还直接加了迷情粉的分量。
他何其疼爱舞阳,又何曾用屑于用这等手段去对付别人,只是,今日,却做了,还是在舞阳的生辰宴会上,想必当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少愤怒了吧。
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指轻轻挠了挠玉无玦的掌心,玉无玦回头,便见阮弗眼眸清亮地看着他,他眸中的暗沉,便一下子化开了,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算是无声的妥协。
另一边,凤府,凤鹤轩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凤沫染,“沫儿,你……你怎么就做了这样糊涂的事情!”
凤沫染双眼通红,“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爹爹你,为了我们凤府么?”
见她依旧这般执迷不悟的样子,凤鹤轩心中不知升起了多少后悔,那时候,凤沫染说要让阮弗身败名裂,他不知道凤沫染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更不知道凤沫染会利用舞阳郡主生辰宴会的契机想要对阮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