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却不敢有些什么太过挣扎,她虽是没有经历过女子的情事,但是却也还记得前一世在出嫁的之前,嫂嫂关起房门,红着脸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儿,还有宫中的专门来府中教她的嬷嬷,说得更多,那时候,她虽是年少老成,可听到那样的事情,又岂会不脸红心跳?
如今,面对这样的玉无玦,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眼中翻滚的情愫,陌生而令人害怕,可又让她觉得心中有一股不能言说的隐秘的欣喜。
阮弗不敢出声,只能任由玉无玦将自己抱在怀中,听他一遍一遍在耳边呢喃自己的名字,心跳如鼓却又不知所措,只能静默无言。
玉无玦轻抚了阮弗的后背,阖了阖眼眸,再睁开的时候,才渐渐恢复了清明,他自是感受了阮弗的紧张之意,但却是舍不得放开她。
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般孟浪的时候,以前还不知阮弗这个人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心中有一个怎么也放不下的人,后来知道心心念念的人便在眼前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想要让她好,如今,却已经不仅仅是想要让她好而已了……
这种想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交付给一个人的心情,对于对于玉无玦这般通透的人来说,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却又无法控制住自己……
只是,想起今日玉无衍和凤沫染的动作和想法,他眼中渐渐升起了一抹阴霾,那两个人阮儿不放在眼中,但是,任何一个想要动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阮弗尚未觉察到玉无玦眼中情绪瞬间的翻滚,只见他沉静了下来,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腰,“无玦……”
玉无玦这才松开,看向阮弗的时候又恢复往常的温润,他的阮儿,只有世上最好的一切才配得上,自然也包括最好的他……
只是低低笑了一声,“阮儿,不必害羞,有些事情我会等到大婚的时候方会做。”
这般听起来隐秘而分明是赤裸裸的话,让刚刚平静下去的阮弗又闹了一个脸颊发烫,故作镇定地道,“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夜深了,王爷也回去休息吧。”
玉无玦也不在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方才笑意盎然地将人放开了。
——
第二日,永嘉城中已经到处升起了流言,所说的,所议论的也不过是凤沫染罢了,只是,流言历来都是最伤人的,而且经过了一些刻意的添油加醋之后,自然是越来越不堪了。
而元昌帝的圣旨下来之后,凤沫染也在傍晚的时候,一顶小小的软轿,被送到了玉无衍的府上。
她心中有多么不堪,恐怕只有自己清楚,也只有在被送入蒋王府的时候,经过闹市,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追在轿子的后边唱着羞辱自己的歌谣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坠入地狱的滋味。
一向清高如她,何曾忍受过这等滋味?
蒋王府中已经有侧妃与侍妾,往常都是她瞧不上的人,如今竟也这般屈膝人下?
蒋王府一处小小的院落里,凤沫染身边的丫鬟有些忐忑不安,这才进府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听到了蒋王府中的下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便是她跟着凤沫染来的,这时候也感到一阵心酸与不安。
如今才刚刚进府就这般了,还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丫鬟忍不住哽咽,凤沫染脸色阴郁,她今日穿了一身浅桃粉丝,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最浓墨重彩的衣服,也只能是这个颜色,别的,都在与她无缘。
丫鬟的哭声让她觉得有些烦躁,“哭什么。”
丫鬟一颤,“小姐……”
“滚出去!”
丫鬟身子一抖,不敢上前,堪堪要退出去,见到门口进来的人,再次一颤,垂头道,“王,……王爷……”
玉无衍点了点头,视线在凤沫染的身上扫了一眼,“你先退下。”
“是。”丫鬟心中虽是有不安,但是却也不敢违抗玉无衍的命令,躬身退下了。
玉无衍这才慢慢走近凤沫染,看到她沉郁显然并没有自觉起身与自己行礼的模样,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说罢,他伸手,想要捏住凤沫染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凤沫染却猛地甩开,玉无衍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厌恶之意。
玉无衍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上,顿时变得暗沉,勾唇道,“沫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