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已经注意那辰国的武者好一会儿了,一开始与别国的武者比赛的时候,他总是借用身形的优势将别国的对手打下台,赢得也并不见特别具有优势,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这人不过是借着身形的优势罢了,直到遇上辰国的武者,他动作中方才见了狠辣刁钻,竟然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
辰国的武夫已经受了一些伤,看台上的各国使者已经被那一方擂台上的比赛吸引力过去,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多次在擂台上将来各国武者打下去的武士,只是,比起辰国的武士,他们可就太幸运了,见此情景,也不由得看向燕璟,却见燕璟只是懒懒靠在椅子里,看车擂台上的比试,俨然并不觉得这样招招致命对待辰国的武士有何不妥。
比赛规则已经说得明白,点到即止,不伤人命。
就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只见那武士手握长剑,从天而降,从高处压下辰国武士,直逼辰国武士的头顶,阮弗猛地一眯眼,刀光剑影之间,北燕武士发力而下,辰国武士处于下风,躲闪不及,长剑已经直逼辰国武士的脑袋,玉无痕见此,猛地站起来,幸亏辰国武士躲闪不及,咬牙应撑,借力躲开,却因为来不及而被北燕武士长剑削下长发,北燕武士的刀尖偏开,刺入辰国武士的肩膀之中,微毫之差,便是人命。
这等惊险刺激的场面,待落定之后,众人只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然而这还未结束,辰国武士受伤避到一边,原本这比试到这时候已经见了分晓,当是结束的时候了,岂料那北燕的武士竟然直接翻身,剑身就往辰国武士而去。
辰国武士见此,躲避不及,只忍者剑伤翻身往台下滚过去,生生避开了北燕武士的刀尖,而北燕武士这才趾高气昂站在台上,显然是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阮弗见已经有辰国人往那滚下高台的武士而去,并与他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并无性命之忧,方才转回视线,看向燕璟,“北燕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手。”
燕璟不以为然,“刀剑无眼,朕带来的这个武士,就是有一个特点,对于遇上的对手,若是不打得对方俯首称臣了,便不肯罢休,便是朕也不能驯服。”
“是么?”阮弗语气以为不明,看向高台上的那武士,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此武士,乃北燕皇室的隐卫吧。”
隐卫?
众人闻言,皆是看向燕璟,武士之中混进了皇室隐卫,这明显是违反了规定的。
燕璟听此,眸色滚过暗沉之意,“阮同知莫不是输不起。”
阮弗冷冷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些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切磋罢了,只是看这位武士,我便想起了当年北燕名声赫赫的北燕十八雄,分别以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十八种武器闻名北燕,以奇招致胜,狠辣刁钻而致使无人敢惹,只是后来这十八人却从江湖上消失了,众人皆为这十八人隐居或者离开了北燕,却不知这十八人为报北燕孝武皇帝之恩而遁入皇室成为隐卫罢了。”
阮弗说完,众人脸色皆是变化。
燕璟眯了眯眼,对于阮弗知道这等事情,抛开一开始的惊讶,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想到,以阮弗的年岁,她竟然也知道!
经由阮弗这么一说,各国使者纷纷看向燕璟,“北燕是否要公然违反诸国比赛规则?”
燕璟懒懒一笑,“朕不得不说,阮同知消息灵通,不过,如今他可不再是北燕皇室的隐卫了,朕已经撤了他们皇室隐卫的职位,如今,他们只是北燕来参加比试的武夫而已。”
众人闻言,心中愤然,燕璟分明是取巧而来,这十八个人,每一个武器,可谓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好手,若是这十八人轮番上阵,还有诸国什么事情。
可是,即便是如此,却也不能对燕璟如何。
阮弗见此,也并不说什么,刀剑无眼,北燕若不借此做什么便不是燕璟了,而她这番话,不过是确认罢了。
果然,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擂台上已经看见了又有人继续挑战那辰国的武夫了。
唯有许玥坐在皇甫彧的身边,在阮弗开口说话的时候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阮弗,阮弗与人说话交流时候的自信与神色,便如日白的噩梦一般,让孟阮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曾经的孟阮,也是这般骄傲与自信天成,在所有人面前,都游刃有余,光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