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余人闻言,却纷纷唇角抽搐。
不感兴趣,可今日上午究竟是谁这般扭转了局面?只是,众人并不怀疑这话,的确,阮弗对比试不感兴趣,不只是北燕有目的而来的,辰国同样是,前两日北燕出尽了风头,今日,也该是辰国了,结果她已经能够预料到,而她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她第二日午后也并没有在猎场,因此第三日不在,便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何突兀。
猎场鼓声一响,比试便又继续开始了。
玉无玦的视线放在猎场上,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同一时间,猎场高台的地下,并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一间不知在什么时候挖就的空室。
空室并不显得潮湿,还亮着烛火,但是此时此刻,里边的却显明有人在走动,虽然发出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即便是武功高强的人在高台上也绝对不知道这底下竟是这番有人运作的场景。
即便是有烛光,但依旧是有些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位中年老者负手而立,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徐子昌在内室中视察了一遍之后,走到中年老者的身边,“父亲,已经准备好了。”
文昌侯轻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别的什么情绪,只是良久之后,才转头看了看自己刚过弱冠之年却已经在这世间承受了太多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昌儿,你可怪为父?”
徐子昌面上不曾有半分平日在华都所见的轻佻纨绔样,唇角微微扬起,神色中带了一股青年人的骄傲,“儿子怎么会怪罪父亲?南华大地,昏君当道,是非不分,忠奸不辨,乃是民之祸!”
文昌侯闻言,轻叹了一口气,“这条路,是为父执意要走上的,可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更多可能,中原之大,总有能让你容身的地方,辰国国风开放,你若是不在南华,去往辰国,以辰国之开明,未必没有发展之地。”
徐子昌道,“父亲,儿子不会离开。”
文昌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父子两人在有些昏暗的内室沉默着,直到,听得石壁一个轻微细小的声音。
徐子昌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了动静,闻言猛地看向石门的方向。
石室里的人听到声音,也是紧张地看向石门的方向,手中已经架起长刀,俨然是一副倘若事情败露,便直接让来人亡于刀下的架势。
徐子昌已经将文昌侯护在身后,手中拿着一只飞刀,警惕地看着石门的方向,而石门的两边,已经站了四个人,这里面都是他们的人,外边已经没有自己人,若是当真有人来,绝对不是自己人。
随着机括落下的声音,石门缓缓地打开,徐子昌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角,手中的飞刀便已经疾射出去,而守在石门两边的人,也已经将长剑往将要往门中来的人而去。
但是,徐子昌手中的飞刀并没有射中出现在门口的人,只听得叮咚一个的声音,飞刀已经被长剑格开,射进了旁边的墙上,而石门两边人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内,已经将手中长刀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阮弗低眸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尝到,视线缓缓往内室而去,看到徐子昌和文昌侯的时候,笑道,“小侯爷功夫,果然不同凡响。”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阮弗和青衣。
猎场上的人都道阮弗离开猎场是回了驿馆,而阮弗的确是回了驿馆,但是无人知道,青衣又带着她离开了,而出现在了南华诸国会盟猎场的地宫之中。
徐子昌闻言,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但却没有让人将架在阮弗与青衣脖子上的刀拿开,“辰国阮同知。”
他声音微沉,显然不明白阮弗为何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
文昌侯见此,沉声呵斥道,“此乃南华猎场地宫,阮同知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阮弗看着内室中距离自己有三丈远的文昌侯,眯了眯眼,“此处是南华猎场地宫,若非皇室之人不知,在下也想问问,文昌侯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阮弗的视线在内室中逡巡了一圈之后,眉目微凝,看来文昌侯真的是所图非小啊。
青衣见此,拱手道,“穆家长女穆卿衣见过文昌侯。”
文昌侯视线转向青衣,抿唇不语,良久之后,却对阮弗道,“阮同知这是何意?”
阮弗扫了一圈石室内的人,声音微冷,“今日来见文昌侯,阮弗只想问文昌侯一个问题,文昌侯是否想此时此刻引起中原诸国纷争,让中原陷入战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