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固然发生在南华,可如今也只是有惊无险,阮同知并未出事,贵国却这般咄咄相逼,激起诸国与我南华之间的矛盾,晋王难道要坐视不理?”
“有惊无险?”玉无玦重复了一句这句话,看了一眼阮弗之后才看向许怀闻,“按照许相的意思,要如何南华才会觉得这件事应当妥善处理?若不本王心血来潮,将许相放在高台上当做靶子玩玩,让许相尝尝何为有惊无险无欲追究?”
许怀闻脸色一沉,“晋王莫不是在侮辱本相?”
玉无玦轻嗤了一声,显然不屑,“本王还没有追究,许相倒是好意思说本王坐视不理了,既然如此,本王便理理。”
皇甫彧这才看了一眼脸色已经不好的了许怀闻,“这件事,朕定会给晋王给辰国一个交代。”
玉无玦显然心情并不好,“南华皇打算如何交代?诸国会盟之后发生诸多事情也不见南华有过何种交代,倒是事情接二连三,本王看,陛下这皇帝当得可有些不像样。”
“晋王!”皇甫彧沉声道,这种话,一向是他的逆鳞。
他一双眸子暗沉,即便站在高位,俯视玉无玦,即便是帝王之尊,可是,站在玉无玦的面前,始终没有身为王者的全然底气,“朕不是晋王能够随意编排的。”
比起皇甫彧脸色不好,甚至南华的臣子因此而义愤填膺但是却不敢多言,玉无玦看起来完全没有气势收放的痕迹,他只是看在那里,便让人觉得自有一股王者之气。
燕玲珑自出事之后也是一言不发,今日的事情,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想起前两日许怀闻暗中找到自己的时候说起的各自地需求,心中也有一些猜想。
若是如此的话,燕玲珑眯了眯眼眸,如此,自己不是真的给人当靶子了么?
事情什么时候发生不好,偏偏是在她邀请阮弗在辩论场上辩论的时候发生,而谁会提前知道阮弗会上辩论台,若非提前知道,又怎么会做好这样的刺杀安排。
因此玉无玦一句话,高台上的气氛有些凝固,燕璟一笑道,“南华皇何必如此较真,晋王看重阮同知,自然见不得阮同知受到一点半点伤害,若是朕的话,只怕,不会像晋王这么好说话了。”
他声音幽幽,仔细听来似乎还有些挑衅的味道。
皇甫彧转眼看了一眼燕璟,燕璟这才继续幽幽开口道,唇边带了一丝嗜血的味道,“若是有人这般伤了朕的心上之人,只怕南华这辩论场,可就要流血不已了。”
他虽是说给皇甫彧听的,可视线却看向玉无玦与阮弗这边。
玉无玦抬眼,瞥了一眼燕璟,唇边凉笑,显然不以为意。
燕璟扫了一眼燕玲珑,幽幽开口道,“何况,今日的事情,我北燕也逃不了关系,若非是皇妹非要邀请阮同知上台,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阮同知真的出事了,皇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是不是,皇妹?”
燕璟转头笑道,燕玲珑闻言,脸色一僵,她没有想到,燕璟竟然在这个时候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很快恢复过来,而后看向阮弗,面色真诚,“今日是玲珑考虑不周,导致阮同知受惊一场,玲珑在此向阮同知赔罪,今日过后,必定上门请罪。”
燕玲珑也不推辞,不辩驳,燕璟这么说,她就真的应下了今日的事情是自己的不对。
阮弗深看了燕玲珑一眼,长睫掩住眸中复杂,“公主言重了,倘若此刻真的是冲我而来,即便没有公主邀请我上台,我总是会走出高台的。”
燕玲珑还是道,“不论如何,此时还是玲珑考虑不周。”
阮弗没有再多言,这会儿,原先带人去搜辩论场的赵瑾也回来了,不过,没有收获。
“启禀陛下,臣已将辩论场搜索一遍,场中并无可疑之人进出。”
赵瑾脸色也不太好,这辩论场的治安是他来处理,可事情发生之后他再着人去搜查,硬是连可疑的人也搜查不出来。
“搜查不出来?”脸色不好,“赵瑾,朕将诸国会盟期间使臣的安全与南华的治安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就是如此做事的么?”
赵瑾单膝跪地,“此乃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朕降你的罪有何用,继续查,人总不会不翼而飞,不留半点蛛丝马迹,既然没有出去,便还在会场中,便是掘地三尺你也要给朕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