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了下来,但不难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
燕璟懒懒看着阮弗与玉无玦,眸中渐渐升起了玩味之意,“许相的话可真是让人深思啊……”
“这话意有所指,谁都能听得出来。”
许多人皆是看向阮弗,阮弗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就在这时,外边却响起了铁甲重军行走的声音,从里边可以明显看到,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外边全部都是南华的御林军,而在这行宫大殿中的人已经被团团围住。
诸国使臣时候也反应过来,听着外边的声音,站起来,“南华皇这是何意?”
皇甫彧道,“猎场发生如此刺杀大事,为维护各位安全,还需戒备森严。”
这是什么狗屁之言?
众人皆是怒气。
阮弗唇边升起一抹冷笑,“南华这时想要扣押诸国使臣?”
“南华皇是要引战?”
“此乃保护之意”皇甫彧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人,在这深秋凉爽的时节,竟然是汗流浃背。
“陛下,大事不妙!”
他一进来,便直接扑跪在地,“陛下,城中百姓围聚在猎场外,聚集在祭祀天坛边,以及宫门前,以文昌侯为首,众多学子带领百姓于帝前请命!”
皇甫彧身后的大太监尖叫一声,“文昌侯,请命?何事?”
“万民请命,为孟氏喊冤!”
第167章 冤情难申,众民死谏
“报——陛下,百姓拥堵猎场四门,为孟氏喊冤!”
“报——陛下,千万学子在城中呼告孟家功绩为孟氏喊冤!”
“报——万民呈血书于祭祀天坛,为孟氏喊冤!”
三声急报,接连到来。
在场的诸国使臣皆是惊愕。
当年的南华孟氏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南华之所以屹立不倒,甚至扔中原诸国忌惮,乃是因为有一个孟氏,但谁也没有想到,六年前,皇甫彧登基的第二年,孟氏就倒下了,虽然那个理由牵强得让人觉得还不如一个莫须有罪名,但是……
三声急报一出,皇甫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阮弗,却只见阮弗沉静的面色,与其他人的惊愕不一样,阮弗太沉静。
而同一时间,看向阮弗的,还有燕璟。
他眸中玩味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无人看明白的复杂……
同一时间,原本押送许怀闻出去的赵瑾也匆匆返回,他面上严肃,显然,华都治安掌握在他手中。他却不知今日百姓会有这样的动作。
“陛下,百姓抵押猎场,若是派兵抵挡,定会造成流血之事,群情激愤,百姓抵抗将会更加勇猛!”赵瑾急声道。
这件事,不关在场的诸国使臣什么事儿,但是,皇甫彧刚刚明显有软禁诸国使臣的意思,这会儿,众人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据说,孟家当年被定罪的时候,没有审问,没有彻查,事发当天,全府血溅府门,最后只是搜出了一些像模像样的文书而已。”
“这么多年了,一直无人喊冤,怎么到了这会儿,倒是造成如此大的声势?”
“莫不是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一派胡言,孟氏之案已经结案!”即刻有南华臣子反驳道。
不过显然诸国使臣并不买账,“是么,那如今外边是怎么回事?”
皇甫彧脸色不好,外边已经纷纷有人回来汇报,说是外边百姓群情激愤,已经抵挡不住,军队试图阻拦,导致百姓和一些学子受伤,更是惹得百姓更加愤怒,喊冤的声势也更加浩大。
这样的情况,容不得皇甫彧还继续呆在行宫之中不出去见人,否则只会引起百姓更多的暴动。
当年,孟氏的案子刚刚发生的时候,皇甫彧还能趁乱血洗宫门,让无数求情喊冤的人的血液染红了南华皇城前的大雪,但是,现在却不可以了。
而此时的猎场外围,的确是围聚了上千上万的百姓,不是几百个,也不是几千个,站在猎场的出口,一眼望过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许多百姓跪在宫门前,出口皆是为当年的孟家喊冤的话语,而围在猎场门前的军队经过刚才一阵抵挡伤了百姓之后导致百姓更加愤怒,这时候,也有所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