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弗只要抿唇不语,元昌帝倒也不执著,笑道,“罢了,你说不出来,朕便自个儿想一个赐给你便是,好了,一路舟车劳顿,你也回府去了,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凡事明年再说。”
阮弗听着元昌帝这番,总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与玉无玦对视了一眼,也从玉无玦的眼神中看到了类似的神色。
两人既有默契,也不多言,元昌帝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一挥手,让两人都退下来。
待离开御书房,坐上了马车之后,阮弗反倒是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玉无玦道,“我总觉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玉无玦显然也非常有这样的感觉,他是极为了解元昌帝的人,难道这四个月的时间,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他道,“先放着,先回府再说。”
阮弗点头,马车一路向同知府而去。
而御书房里的元昌帝,在两人离去之后,不由得失笑,身后的安成见此,不由得提醒道,“陛下,晋王与阮同知这会儿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元昌帝闻言赶忙道,“你赶快将圣旨拿过去宣旨。”
安成无奈,陛下您玩心大起也不必这样啊,白夫人虽说是舍不得阮大小姐,但也不会真的不让阮大小姐已经十七了还不出嫁,您与白先生争这口气,赢了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不是?
阮弗回到同知府府门的时候,正是午后的时间,但是同知府的府口并没有人出来迎接,这可有些不太对劲,依照盼夏以往的性子,早应当是急急出来了才是。
她有些疑惑地由着玉无玦牵下车,往府门而去,玉无玦也是皱眉,阮伯如今是同知府的管家,见到阮弗与玉无玦进门之后,方才惊喜道,“小姐回来了。”
看到阮弗身边的玉无玦,又复而对玉无玦行礼,“见过晋王殿下。”
玉无玦一向对阮弗府上的人宽容,也不由得淡淡点头。
阮弗见到阮伯的时候也不由笑了笑,点头道,“阮伯。”看了看府中的场景,也不由得疑惑,“阮伯,府中怎么了?”
她才刚刚说出口,便听见里边的院子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稷歌小子,来来来,尝尝我亲自下厨做的全兔盛宴。”
阮弗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面上升起莫大的欣喜,惊呼了一声,“是义母来了!”
说罢,不再理会站在身边的玉无玦,抬步往里边过去了。
她几乎是小跑过去的,以她如今的性子,何曾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
义母?
玉无玦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她手指的温度似乎还应当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再想起阮弗刚才欣喜得分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神色,以及元昌帝今日的怪异行为,终于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他眉头深深皱起,当即抿唇,脚步沉稳地往阮弗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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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哼,本王没有烂桃花!
第173章 赐婚!
阮弗到达同知府后院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停雪了的雪地里烤兔肉,扑鼻的香味于她而言,熟悉无比,那曾经是南山上让她闻而生畏与义母斗智斗勇不愿入口的兔肉的香味,可如今,时隔两年,再次闻到的时候,竟然觉得想念非常。
一群人正聚在几株玉兰树下靠着兔肉,盼夏咧着嘴眼睛笑着眯成了月牙一般,看着冷月荧拿着一只烤熟了的兔子在追赶稷歌,稷歌一脸恐慌,而白莫如就坐在一边,帮着冷月荧翻烤还没有完全熟的兔肉,看义母的神色却是异常温柔,便是一向神色冰冷的萧风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但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烧烤的关系,那火堆上边的那一株玉兰树,已经被熏烤得发黄,让人看了莫名想要笑出来。
义母喜欢做兔肉,但是却总是做不好,与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稷歌早年的时候常常来南山上,因此也不知被荼毒过多少次,心中早已有了阴影,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吃冷月荧做的兔肉的,他早就看见阮弗了,这时候也不由得叫道,“长清救我!”
样子倒是有些狼狈。
许久不见白莫如夫妇,阮弗压下心中升起的那一股酸涩,快步走过去。
冷月荧回头便见到了阮弗,不过竟像两人没有人分开过,好似阮弗一直与他们在一起,刚才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一般,冷月荧看到她也不显得像是两年未见面的母女一般,看了阮弗一眼,笑道,“哦,阿弗回来了啊,快过来,兔肉正好熟了,叫你义父给你一只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