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玦只是唇角勾着一抹笑意,见此也不说什么,阮弗最后还是叹了一声,“你与稷歌之间有何好置气的。”
稷歌虽不是停在同知府上,但因为白莫如夫妇在京的原因,倒是常常出现在同知府中,而玉无玦每次来,与稷歌的气场都不太和,偏偏稷歌好像总是很喜欢对上玉无玦,对此,阮弗也深感无奈,但这两人的事情,她也没法说什么。
玉无玦闻言,冷哼一声,“本王只是看他不顺眼。”
阮弗无语,玉无玦却幽幽道,“阮儿真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子让我不开怀么?”
阮弗唇角一僵,却笑容可掬道,“只怕我提起任何一个人,只要那人不是你,你都会不快怀,日后我只说你可好?”
玉无句唇角绽开笑意,“如此甚好,知我者,莫若阮儿也。”
阮弗一手拍开他,道,“一马车的酸味儿,稷歌是好友,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你吃的什么醋?”
他能不在意么?尽管知道阮儿待人有度,稷歌于她的情义,绝非只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而已,她再次的生命,首先找到的便是这人,那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只是,便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心中才会在意啊,即便知道稷歌深藏于心的,已不是如今的这个阮儿,但……
他这么想着,便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一样,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阮弗见他情绪的变化,不由得伸手点了点他皱起的眉头,动作轻轻柔柔的,即刻便把他从那些纠结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怎的又皱起了眉头?”她大概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却也并不点破,道,“皱眉易老,如此下去,再过两三年,别人看起来,你我便是老夫少妻了,我可真是要嫌你一辈子的,如此你才更加不开怀。”
可这样的话,无形中已经给了玉无玦最为心安的承诺。
玉无句听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如此给的承诺,倒是别具一格,敢嫌他?
“老夫少妻?”他挑眉问道。
阮弗轻咳一声,想要抽回手,却已经被玉无玦握在手中,玉无玦慢悠悠道,“阮儿放心,为夫必会证明,你我之间,即便到了不惑之年,也绝非老夫少妻。”
他意有所指,阮弗自是能听得话外之音,但去一反常态镇定道,“若我到了不惑之年,王爷也快道花甲之年了。”
玉无玦眼睛一眯,面上的笑意更盛了,“留待新婚夜,我们再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阮弗最终还是敌不过她,虽是被他面上的笑容看得心中感觉微妙,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淡淡转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玉无玦见此,当真是心中堵了一口气一般,偏偏又对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阮弗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道,“观凤楼快到了,我们下去走走?”
她存心是想要化解刚才为逞口舌之快引的他心中郁结,这才出口的,玉无玦见此,心中那一抹长叹升起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了,道,“还远着呢,毕竟冬月,无风也冷,好好坐在马车里。”
他这么说,阮弗也不真的要坚持,只握了握他的手,无声妥协,希望他不要真的践行刚才的新婚夜之言,玉无玦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已经晚了,他也不说,无声反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便再也无话,往观凤楼而去。
玉无惊是在辰时便接到了林晚,到达观凤楼的时候,便是辰时三刻,阮弗与玉无玦刚刚到了观凤楼,便见新人的队伍也刚刚到达观凤楼。
皇室大婚,与民间一般的女子大婚是不一样的,观凤楼上,林晚的红色盖头已经拿下,只头上的珠冠面前垂下一串一串的珍珠,模模糊糊地遮盖了她的面容,她只是来观礼而已,倒也没有真的距离观凤楼很近,但是,远远见着,便能看到林晚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有些不一样,即便实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她依旧身姿挺拔,颇有将门女子的风气,站在玉无惊的身边,站在高高的观凤楼上,远远看着,两人倒也算是匹配。
她看着便忍不住叹一声道,“看起来倒也算是一对璧人,不过我倒是没有见过楚王妃。”
玉无玦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阮弗,对于她这句一对璧人,不置可否,道,“若说佳偶天成,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得上我们的了。”
阮弗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玉无句,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想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