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玦点了点头,道,“安排一些人护着吧,不用刻意也不用太明显。”
靳云点头。
玉无玦才道,“此番辛苦你了,你先安排余事情,晚些来府中见我。”
靳云沉声应下,不过阮弗却及时道,“靳将军还没有回府吧,晋安如今已是将近七个月的身孕,想必靳将军也是思念得紧张,可先回府一看,晚一些再来王府也行。”
靳云眸中划过一抹激动,但还是首先去看了玉无玦的神色。
玉无玦闻言,眸中划过一抹暖意,点了点头。
靳云神色激动,“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说罢,他好似激动过头了一般,竟不等玉无玦和阮弗说什么,就这般转身离开了。
阮弗看着,轻轻笑出了声音,“靳将军铁骨铮铮的男儿,到了这时候,才多了一些为人夫为人父的柔情。”
玉无玦不置可否,却低声道,“若是我,只怕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阮弗闻言,轻瞥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两人便朝着宫门而去了,他们是要与元昌帝汇报今日接到使节的事情的。
晚些的时候,靳云便来了晋王府,阮弗与玉无玦见到他的时候,不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喜色,不用想便也知道大约是因为回府见过晋安郡主了。
阮弗也只是会心一笑而已,与靳云问了一两句晋安的情况之后便道,“靳将军,此番护送三王子回去,觉得如何?”
说起正事,靳云的神色又变得严肃了许多,道,“事情果然与王爷和王妃当初料想的所差无几,我们往北,接近辰国与北燕的地界的时候,便开始遭到频繁的骚扰,三王子也暗中被人刺杀多次,这次,我们折损了上百多人。”
玉无玦沉吟点头,这样的情况早已是料想到的了,折损百人已经是周密安排之后的结果。
阮弗唇角划过一抹冷笑道,“进入西越之后,情况当时更加糟糕了吧。”
靳云点头,便也将一路人进入西越之后的情况与阮弗和玉无玦说了一遍,他们护送夏侯殊进入西越之后,碰上的明明暗暗的刺杀便也越发猖狂了起来,夏侯殊多年没有回西越,那些人是谁的人也没有一时半刻就看得出来,但西越内部这几年的确是混乱的,几番回合之后便也渐渐确定的,除却夏侯炎这个皇叔之外,还有一些旁的兄弟,其中,即便是在西越的境内,也还有来自北燕的人。
“北燕的人。”阮弗眼角微动,听到这儿,道,“看来,燕璟是已经与夏侯炎联合了。”
玉无玦道,“自诸国联盟之后,北燕在中原西北部就开始有动作,夏侯炎既然主动找上门了,北燕自然不会将到手的肉拱手相让,西越帝虽然没有争雄中原的心,甚至想要保住族人血脉,但是,夏侯炎还年轻,未必没有,他的血脉观念只怕也不如西越帝,想要与北燕联合,里边,或许还有安夏的事儿。”
靳云听此,点头道,“王爷说得没错,的确也有安夏的事儿,天玄军常年在北方,末将有幸得见安夏民间高手的一些招数,此番刺客里边,的确出现了两次安夏人。”
阮弗闻言,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靳云便又继续说起了一路上将夏侯殊送到西越京都之后的事情,西越帝的确是重病了,在西越皇都,已经是藏不住的消息,而夏侯殊回国之后,面临的便是直接与夏侯炎争夺权力的过程,西越帝重病之中,根本就不能给夏侯殊提供太多的便利,只留了几个心腹的大臣给夏侯殊,而西越的朝中,还有许多人对这个突然回来的三王子还有不服之意,一时间,西越的情况有些混乱。
阮弗听罢,只点了点头,“夏侯殊已经回去了,西越的政局能够掌握得如何,也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玉无玦却道,“我们留下一些人手在西越,放心,夏侯殊不会那么快就玩完,何况,别忘了,孟谦已经到了北燕,不用多久,燕璟大概也不能将太多的心思放在西越身上了。”
阮弗莞尔一笑,“我自是知道。”语气还颇有一些骄傲的意味。
说完了西越的事情,阮弗想了想,好整以暇地道,“靳将军这一路上护送草原的使节进京,可有什么发现?”
靳云言简意赅,“内部不和。”
“哦?”阮弗倒是一点也不以为,只是笑吟吟地问道,“靳将军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