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房中的人纷纷大叫,“王爷!”
舞阳也是哇的一声,见着这个场景,大哭了起来。
冷嬷嬷顾不上舞阳,赶忙着人将玉无玦放在榻上。
林大夫轻叹了一口气,却不意外,“将王府扶到榻上。”
冷嬷嬷看了看榻上的阮弗,又看了看晕过去,脸色苍白的玉无玦,脸上之焦急,当真是无以形容,“林大夫,王爷,这……”
林大夫不紧不慢给玉无玦把脉,却语气严肃,“王爷损耗精气过度,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此时已是透支,这才是真正的透支,这口气,怕是撑了一两个时辰了,如今听闻王妃无事,咋一松懈,人便撑不住了。”
冷嬷嬷听得脸色发白,“这……”
林大夫没好气地道,“精气损耗九成,王爷这三个月之内,是不能再动武了,需好好休养才行。”
冷嬷嬷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阮弗,又看了看玉无玦,当真是觉得,晋王府的主子,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玉无玦虽是晕倒了,但也只是损耗过度,那一阵松懈之后的晕倒,睡了一夜之后,人便醒了过来。
人一醒过来,他便猛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看向身侧,没有阮弗的影子,惊得忙从床上下来,往门口飞奔而去,外边的无琴听到动静的时候赶紧进来,“王爷。”
玉无玦被无琴拦住,好像才反应过来这是主屋的偏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开口的声音,虽是还能听到一些中气不足之感,却还足够清晰,“本王睡了多久?”
无琴道,“一日一夜。”
玉无玦点了点头,回身随意的披上外袍,皱眉道,“王妃如何了?”
无琴知晓玉无玦最挂念的便是阮弗,便道,“今早林大夫已经来看过王妃,王妃并无事。”
玉无玦点了点头,不再问,便直接往主屋而去。
见过了阮弗,但见阮弗神色安详,并无异样之后,他便放心了许多,林大夫继续过来给玉无玦把脉,与玉无玦说了他的身体状况,以及三月不能动武之事,玉无玦听了,似乎也只是听进了耳中,并不觉得如何。
这副样子,让林大夫好一阵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提醒,“王爷万不可不以为意,习武之人,最忌讳透支过度,昨夜王爷的情况险之又险,只差一点一身功力便全部废弃!”
玉无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了。”
林大夫听着这显然不够重视的语气,冷着脸给玉无玦开了药方,冷声冷气地提醒了几句之后,便气呼呼地收拾药箱要离开。
这种事情,他的作用显然比不上王妃,不若等王妃醒来之后再与王妃说一声。
玉无玦却显然明白林大夫的想法,淡声提醒道,“王妃醒了之后,别往本王知道你那此事去烦她。”
林大夫气得胸口起伏,啪的一声,合上药箱,连告退之言也不说,气呼呼地离开了。
当真是为医莫入晋王府!
林大夫这边才刚刚离开,便听见主院外边玉无凡风风火火地声音,“四哥,四哥……”
话说着,人已经进入了主院,但一进来便迎上玉无玦微微阴冷地眼神,玉无凡赶紧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压低了几分,“四哥……”
虽是如此,但还是听到他语气里的担忧,“四哥……你,如何了?”
玉无玦这才淡淡点头,“并无大碍。”
玉无凡皱了皱眉,虽说并无大碍,但习武之人可以凭借气息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自然知道玉无玦此时亏损严重,尤其是他脸色还有苍白,神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但玉无玦显然并不愿多说,玉无凡只好挠挠头道,“四嫂那边如何了?”
玉无玦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父皇如何了?”
说到元昌帝,玉无凡便沉了脸,“不好。”
玉无玦出府进宫的时候,永嘉城中已经恢复了正常,街市开业,好似前一日的那场风雷之动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入得深宫,才见元昌帝依旧躺在床榻上,面色发紫。
安成一脸忧心地站在旁边,见着玉无玦进来,眸中也增了一层光亮。
而寝殿之内外,还跪着一众御医,个个都是眉目严肃,正在交头窃耳谈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