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玦点了点头,“楚王的身子可有异样?”
太医摇了摇头,“王爷放心,楚王身子并无异样,楚王因为……因为体质特殊,于陛下有毒的血液,于楚王而言,不过也是寻常,微臣开一副药方,为王爷调整之后,一个月之内,楚王殿下便可恢复如前。”
玉无玦点了点头,“好好料着。”
太医又应下了,玉无玦着人将玉无惊安置到了元昌帝寝宫旁边的一处宫殿,派了专门的人照料,而后在元昌帝的寝宫里呆了一会儿之后,便出宫了。
如今,元昌帝已经没有大碍,玉无玦心上的大石也算是落地了。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他才刚刚进入府中,王府的管事便告诉他阮弗醒了。
玉无玦便立刻往主院而去。
他进去的时候,阮弗大约是刚刚醒来不久,气色虽是显得好了一些,但仍旧还有久睡之后刚刚醒来的神色,她半坐在床上,背靠床架,不知在想着什么。
听到门口响起的脚步声,她才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玉无玦进来,朝着玉无玦笑了笑。
玉无玦快步走过去,虽是见着阮弗醒了,但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隔着被子,准确地握到了阮弗的手,语气有些焦急,“可还好,有哪里不舒服么?”
阮弗含笑,轻轻摇了摇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抚了抚玉无玦的因为消瘦而变得有些棱角分明的脸庞,道,“我没事,很好,刚刚醒来的时候林大夫来看过来,倒是你……”
玉无玦一把抓住她的手,却顾不上她说自己怎么了,“我看看。”
虽阮弗说自己没事了,但他还是仔仔细细盯着阮弗瞧了许久,眼见阮弗真的没有什么异样了,才相信她的话。
阮弗见此,也不打断他,只是含笑看着他,见这玉无玦终于停下来了,她一双眸子,却仍旧是盯着玉无玦的脸庞看。
也才不过是三日,她昏睡了三日,醒来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变化究竟是什么,有多少,此后又会造成什么样的震动,此时此刻的阮弗,是不想理会的,而在她的眼前,最明显的变化,只是她的丈夫,只不过这三日的时间,便有了些许消瘦,消瘦到她醒来之后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这般清晰地看出来了。
“无玦,你消瘦了……”阮弗轻声道。
玉无玦唇角微微扬起,不以为意,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你不知我这几日有多担心。”
他的语气,虽然竭力保持平淡,但是,阮弗却还是能听到玉无玦语气里的那一抹后怕,她刚才醒来的时候,问起玉无玦在何处,盼夏不小心说漏了嘴,玉无玦这两日,白天在宫中,夜晚回来的时候便守着他,似乎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
而林大夫在给她诊脉的时候,她也看出了林大夫的欲言又止,这才知道了玉无玦的身子状况,如今再看他如此,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我知道……”阮弗轻声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玉无玦有多么担心自己呢,她这般昏迷不醒几日,加上那一夜,她在明光殿弹琴之事,这么多的未知,玉无玦心中如何不担心?
她继续道,“别担心,我现在很好,林大夫说,宝宝也很好,至于那一夜的事情,我自己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如今并无不适之感,只是药王谷主告诉我我是高车族族长一脉的后裔,血液别有用途,临渊当年还在研究高车族蛊虫之事的时候,也曾提及这一点,那一夜,只是我突然想到的尝试,具体为何能如此,只怕日后还要再问问药谷主才行……”
说到这里,阮弗又顿了顿,“药谷主可能还没有离开永嘉,你派人去寻一寻他……”
见阮弗一醒来便说这些事情,玉无玦赶紧打断她,道,“好了,别急,我已经着人去寻药王谷主了,你安心在府中养着便是。”
阮弗莞尔一笑,抬手轻轻戳了戳玉无玦的脸庞,“还说我,你呢?”
玉无玦轻笑一声,一手握住阮弗戳着自己的手,这样的感觉真好,看到她这般鲜明地在自己的眼见,能说会笑,会伸出手来触碰他,让他一颗心,饱涨得不行。
玉无玦一手却扶住她后脑勺,阮弗只觉得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玉无玦的唇瓣已经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唇瓣,呼吸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