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棚说不定明年秋冬就拆了,如果一切发展顺利,大棚这三十多米长的地方他准备盖楼,楼盖好以后,现在住人的那五间房子就当仓库用,反正也闲不着。
如果需要就都盖成楼。
万帆的计划,苏平听着心情郁闷。
对于自己的这个外甥,苏平现在是一脑袋的问号,这么多年没觉得他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为什么今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哪里出岔了呢?
收拾这些房子再加上这个院子全部打水泥地面,这的好几万块钱,这小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小舅!你这两个眼睛滴溜溜乱转,像贼似的,该不会肚子里转转怕我不给你钱的念头吧?你那点鸟人工钱才几个钱。”
“怎么说话呢?说舅舅像贼似的。”苏平不爱听了。
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与外甥置办的这些修房子的材料相比,他们这个小瓦工班那一千多人工费还真不算什么。
“舅舅就不可以说像贼了?宪法上课没这条规定。”
“你收拾这个院子就不怕将来大队要回去你不白收拾了?”
“那是有合同的,我自己收拾自己用,五年以后我有优先租赁权,大队干嘛要回去?”
“呵呵!那可没准,大队干部有时候可是不拉人粑粑的,我担心你人财两空。”
“不用担心,我现在给他们保存了房子,将来他们还可以收取租金,将来有卖那一天我买下来大队不也得到钱了吗!”“你想得还不远了,下一届是不是他们当队长都两说呢。”
这个万帆早就想到了,这届大队干部还是捞着一些实惠的,起码他给了他们两千块钱。
过年的时候万帆挨家挨户拜个年再扔两张票子,什么问题也不会出现。 前面剩下的大门东的五间房,今天是打上边的圈梁,上圈梁打好以后就是上房柁檩子滤瓦。
等瓦滤好基本上这房子就收拾完了。
但是圈梁弄完以后养生凝固需要几天的时间。
中午瓦匠班回家吃完饭,下午就把战场转移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的工程量不算大,它盖成的时间比正房晚了好几年,闲置的时间比正房短好几年,因此总体保存还是挺完好的。
也就是给房顶重新上一边棚泥,把瓦倒一下,碎瓦换掉重新沟一下墙缝就可以了。
万帆蹲在一辆红崖一水送水泥的卡车边看装卸工卸水泥。
他订购了六十吨水泥,除了收拾房子用外,余下的弄院子里的水泥地面。
这个大院子如果全部硬化,最起码需要上百吨的水泥,但上冻前这个院子按照苏平的推算只能完成三分之一左右。
因此他也就只买了六十吨。
水泥这东西的保质期比较短,如果放时间长了自己就硬化了,所以用不完的情况下不能买的太多。
通过和装卸工闲聊,万帆了解到现在市面上装卸工的行情几乎是统一的,昨天卸煤的装卸工卸一吨和卸水泥是一个价格,也是五毛钱一吨。
一车十吨水泥两个装卸工卸完一人挣两块五。
万帆上一世的一四一五两年当了两年的装卸工,那个时候他是一个人跟一辆时代818小翻斗,一车十五吨,卸一吨八块。
他最多一天卸四车,出了老鼻子鳖力了。
万帆正对现在的装卸工深表同情的时候,刘二骑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来了。
万帆有几天没见过刘二了,一见面立刻就对他的腿倾注了巨大的热情:“这要是给你发个拐棍是不是就可以演铁拐李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别提了,我往石山公社送货,跟当地几个找茬的青年打起来了。”
万帆马上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严重不?如果严重就上医院。”
“没事儿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真没事儿假没事儿呀?要是被人家拿棒子敲了,骨头敲裂纹了就是大事儿,最少应该到医院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