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继强自吹自擂,这让万帆感到十分揪心。
有想法不去实践,这还是人吗?
他那是有贼心没贼胆好不!
与朱继强有贼心没贼胆相比,栾义军这货就禽兽多了,直接就问一个给他倒酒的服务员有对象没有,如果没有他准备让对方考虑考虑。
那服务员笑靥如花,两个风流眼流出了万般风情。
万帆可以断定,如果栾义军把这个女人娶家去,他这辈子就不用买帽子了,戴到老都够了,而且保证颜色还全是绿色的。
六个人说说笑笑,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地说些奇奇怪怪的见闻,不知不觉也就八点多钟了。
栾义军和沈宇辰带着那两个小弟已经回录像厅了,这里就剩下万帆和朱继强还在对酒当歌。
新饭店开张后声音兴隆让朱继强谈兴颇丰,不拉不拉不拉地说起来没完没了。
就差没把和自己老婆在床上玩什么花活告诉万帆了。
万帆套了几句,想套点朱继强和他老婆的花色新闻,以做以后膈应他两口子的资本。
可惜这货还没喝透,关键部分一点没说。
等到八点半的时候,万帆感觉自己好像喝的有点多了,再喝有躺下的危险,也就停了杯结了帐,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朱继强送出门,见万帆晃晃悠悠的还问用不用他送万帆到厂子宿舍去。
万帆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从这里到厂子宿舍也就六七百米的距离,他就是爬也爬回去了,还用人送?
永兴街这条街道别看道两边企业林立,白天车水马龙的。
但是晚上,这条街却是非常寂静的。
除了游戏厅对面的棉织厂经常打夜班,灯火通明外,其余的企业大多都是黑暗一片。
连带着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
万帆晃晃荡荡地沿着水泥路走到了水暖器材厂门前,一路上一个人没遇到。
永兴街的水泥路在这里笔直地向北拐,形成了一个倒立的L拐角。
水暖器材厂就在这个拐角上,从这个拐角一直向西就是上的土路,坡顶就是电机厂。
从水暖器材厂门前到电机厂门前这段坡路的距离大约有一百米,左边是水暖器材厂和电机厂连在一起的院墙,右边是塑料厂的院墙。
这两堵墙很自然地留出了一个宽有十多米宽的上坡土路,但是在晚上这条路就像阴间的奈何桥一样空旷和阴森。
平日半坡上还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路灯也不亮了,这段坡路也就更加的阴森无比。
这段百米长的坡路这边有水暖器材厂门口的灯照耀,尽头有电机厂门口的灯闪烁,这样一来中间部分竟然显得格外黑暗。
万帆从水暖器材厂大门口那瓦数不高的等下经过,一走进黑暗中的时候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身上的汗毛都刷一声直立起来。
虽然今晚的气温不高,貌似也没达到可以让人哆嗦的地步,这怎么就发抖了呢?
难道是啤酒喝多了?
啤酒喝多了当然要尿出去才舒服。
于是,某人就转到道边开始哗哗地放水。
果然放完水一身轻松,他转过身继续往坡上走。
刚走了有十多米的样子,借着这条路尽头电机厂门口的灯光,万帆看到上面下来几个人。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大概有六七个的样子。
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能看到一片黑影重重带着一股压迫感自上而下。
万帆的心突然就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坏了肚子一样的让他全身不舒服。
酒霎时就醒了几分。
“张智!江光云吗?”万帆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
这段路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有电机厂的人走,因为这段路就通到电机厂的宿舍区尽头就是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