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凡在后面紧走几步,跟着阿美玲走进了那块地。
这是一块旱田,正常年份都是种植的玉米和大豆。
虽然说马上就到春耕时候了,但是这块地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连翻都没有翻过。不过也没有几天了,再过几天就开始春播了。
这块地往东隔着河就是小圩屯地界,往西大约有三百米就是崴前队,地里有一条简便道和崴前队的南头连接。
崴前队住得比较分散,像一字长蛇阵一样沿着西山脚下排开,从北到南绵延了有一里地长。
从万帆此时脚下的位置往正西三百米远就是崴前队的南头。
崴前南头就五六家人家住。
平时到了晚上这条简便路根本就没有人走,非常的幽静。
在这里约会保证没人会发现。
谢美玲拐进这块地后没有走那条简便道,而是贴着河边向上游走了大概有三十多米远,最后在一丛柳毛子边上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给万帆。
“今晚上我家包的菜饺子。”
菜饺子是万饭比较喜欢吃的食物,他拿起塑料袋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好香呀,还是热乎的。”
“我怕凉了搁怀里揣来的。”
“怪不得有一股牛奶味。”
谢美铃伸手在万帆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呸!你都在哪学那么一肚子嘎了牙话?”
万帆哈哈一笑把塑料袋放在一边:“先别管啥话,先忽一个!”
“等你吃完了再忽!”
“净扯,吃完了一嘴油,忽你脸上好看呀。”
谢美玲想想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了。 四月上旬的辽南夜晚,气温也就在零上五六度之间。
这是一个会让人感到寒冷的气温。
如果没有火热的心,人就会在这个气温下瑟瑟发抖。
如果有两颗火热的心,那这种气温就完全不是问题。
谢美玲带来的菜饺子,来时是热乎乎的,带回去时它已经凉了,而且一个没少。
与当前的美色可餐相比,菜饺子就没有什么经济价值了。
这个时候有嘴也不是用来吃菜饺子的。
两颗火热的心都担心对方会冻着,因此通过口和手向对方传递着自己的热量,以保证相互的体温能维持在一个很高的阶段,不至于感到寒冷。
当时间的脚步走过11点的坐标,两颗情意绵绵而又火热的心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归途。
万帆把谢美玲送到了她家门口,正像一首歌唱的那样: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谢美玲家的西间因为倒给了他哥和刘桂芬住,她就只好搬到了东里间住,这让她回家不管通过什么方式,都要通过他父母住的东外间。
除非她爬东里间的窗户才不用走这条途径。
现在还没到开窗户的季节,东里间的窗户外面还订了一层塑料布,就等于告诉她此路不通。
所以她回家唯一的路就是进大门,经过父母住的东外间,回到自己住的东里间。
谢国民已经酣然入睡,她母亲江梅在看电视。
谢美玲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都没敢看坐在炕上的母亲那双虎视眈眈的眼。
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挨骂的准备。
怪哉!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母亲只是说了一句,你明天不上班了还不去睡觉?
谢美玲慌乱地答应了一声,丢丢的跑进了里间。
可以确定母亲是肯定知道她和谁在一起了,但是却没有说他一句。
这说明母亲已经不禁止她和万帆约会了。
谢美玲躺在炕上,周身都被幸福的感觉包围,这里面不但有母亲的宽容成分,还有某人遗留下的那些宠爱的痕迹,这些因素组成了一种叫幸福的氛围将她环绕,让她的精神处在一种极度舒适,飘飘欲仙的境界里,度过了平生最幸福最宁静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