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卿衣喊他,“你低头。”
左知年依言低头。
等了半分钟,才等到卿衣扬起下巴,亲在他嘴角。
他一怔。
下一秒,他迅速回神,趁卿衣还处在半分钟的停滞状态里,他掐住她下巴,反客为主地亲回去。
直将那淡淡的蜂蜜味尝了个遍,才低声说:“卿卿,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卿衣没有回答。
她正在喘气。
这一通过于激烈,卿衣觉得耳朵像是被谁给堵住了,嗡嗡嗡个不停,让她险些连左知年的话都听不清楚。心脏也跳得很快,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她认真地体会着这些感受。
新奇,刺激,却又有种别样的舒适与温暖。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
体会了半分钟,她说:“学长,你知道吗,我动心很难的。”她喘完了,语速缓慢,“我刚刚才对你动心,你觉得我还有闲心去对别的人动心吗?”
左知年不答话。
他对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确定这一贯没心没肺的小坏蛋在他持续不断的追逐下,总算是有了点心,而非故意骗他逗他玩,他闭了下眼,复又睁开,接着重新低头,珍之重之地亲吻。
这回一点都不激烈。
可卿衣却觉得心跳更快了。
甚至双手双脚也变得软绵绵的,比忙碌几天几夜终于泡上温泉还要更舒适熨帖。
原来和可以让自己动心的人接吻,是这样的感受啊。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她想着,慢吞吞地回应。
蜂蜜味已经很淡了,再搜刮下去也没什么甜意。可偏生越是纠缠,就越有新的甜意滋生出来,直往人心尖上钻。
被窝里的少女闭着眼,被亲得脸有点红。不经意间哼出的声音软软糯糯,幼兽一样娇软,于是那种甜意更加浓郁,全面覆盖着心尖,顿时里头外头全是她,满满当当的。
绵长的一吻结束,卿衣舒服到开始犯困,整个人都快要化掉了。
“睡吧,”男人低声哄她,“我在这里陪着你。”
隔了半分钟,卿衣嗯了声,同时手磨磨蹭蹭着伸过来,主动放在他手心。
他握住。
卿衣这才合上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从外推开,系统回来了。
开门就见左知年在卿衣床畔坐着,系统很好地稳住,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惊讶。把门关上锁好,系统走过来,看卿衣睡觉还不忘拽着左知年,不由说道:“你也躺下来休息吧。”
左知年说:“谢谢,我不累。”
系统说:“躺着吧。”
老父亲还记得上次卿衣让左知年陪,结果一觉醒来不见左知年,还专门问他的事。
有句老话叫长者赐不敢辞,面对卿衣老父亲这释放出来的难得的善意,左知年最终解开外套,躺下了。
才躺下,卿衣似乎察觉到,直往他怀里钻。
钻得额头贴在他颈窝,脸颊也贴在他胸膛上,手更是蹭进最贴身的衣服里摸到腹肌了,她才停住动作,呼吸绵长,睡得更沉。
左知年把她鬓边滑落下来的发丝挽了挽。
这小坏蛋果然还是最喜欢他的身体。
他搂住她,闭目休息。
旁边正梳理记忆的系统把卿衣那下意识做出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系统不禁陷入沉思。
等梳理完,看左知年也睡着了,系统切入灌水区,头一次没匿名地发表树洞帖。
——这次代表卿衣去出席总局的表彰会,会上有关系好的员工悄悄告诉系统,说他以前在灌水区发的那些匿名树洞帖早被人扒马,所以现在他匿不匿名无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他发的。
想起回来的路上,和Z跟卿衣有关的所见所闻,甚至还有人给自己打招呼,问他女儿打算什么时候承认Z,系统突然就有点唏嘘。